东海狂浪,风啸不止。孤舟之上,眉心戾气凝聚的老将牵动沉重的锁链,困锁着一名恐恨的幼年,紧攥着手中的鬼之瞳,咬牙切齿对空低吼。
“谁能料想得到,真田龙政追查落日故乡,竟会给吾脱身之机。将军,你的仇属下一定会报。八岐太岁立誓,一定要让当年的敌人血债血偿!”
八岐太岁曾为莫召奴暗手擒捉,被破封禁天仪四柱锁数十年。熟料年前一夕变故,竟为落日故乡之人所放。
只不过,八岐太岁自认与贪生怕死c隐世不出的乡民非是一路,故在见识到神风营庞大势力之后翻脸暴起伤人,擒下鬼祭宗煌东躲一段时间后,终是迫不得已离开东瀛乘船来到苦境神州。
“许多年前,因为你花座召奴个人的背叛,导致战机延误,将军兵败亏输。如今,我就要用鬼之瞳挑起争端,用你的血祭奠将军。用中原与岩堂的战火,平息将军枉死的魂灵之怒,哈哈哈哈哈哈!”
顽固c忠诚c好战不止八岐太岁从无妥协之念,神态癫狂对空长啸,引起海面万千波澜。足下的孤舟,却在其功力操纵下,丝毫不受影响,倍见深厚功力。
狂怒之态慑人心魂,鬼祭宗煌说到底也只是一名少年,顿时压抑不住心下恐惧,跌坐在地抬手挡在前胸:“挑起两国战事复仇何必如此残忍,你疯了?”
“哼,愚蠢!你以为真田龙政不想侵略中原?八岐太岁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给他找一个更好的借口而已。”
痛而不伤的铁链抽打在鬼祭宗煌的面庞上,八岐太岁怒然不悦道:“而为了鬼祭家的将来,继承将军的遗志,少主再也不准存有妇人之仁!”
“不,我要回东瀛!我不要与你同行”
平日虽觉为乡民轻视,实际却是倍受爱护的鬼祭宗煌,何时经历过这等阵仗,只顾着恐惧地垂首摇头不止。素来尊敬鬼祭将军的八岐太岁,哪看得惯丸太郎的窝囊模样,恶狠狠地又加一鞭。
“就算你是将军的唯一血脉,太岁也不会有所纵容。只要能替将军报仇,只要少主能够再创霸业,八岐太岁甘愿放弃一切。”
“你,你,你要做什么?”
“先找到花座召奴,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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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心筑情巢外,望着重新修缮的房舍,莫召奴脑中却不断思考着刚刚盛传的消息:“听其描述,能将狂龙八斩法使到那等程度,修为当不在普生大师之下。”
“照闻人然传回的情报分析,应当就是普生大师本人。不过,东瀛来的高手,恐怕不只一名”
内心冷静思索,天踦爵叹道:“教祖重伤未愈,值此关头,中原不宜内乱。对于六祸苍龙,我们已不得不做出让步。”
“总好过三面为敌。”
情势飞速恶化,莫召奴不免忧心忡忡,外在却是不动声色,转口说道:“一品皇绶率领黑彝族,主导武联会疏散中原百姓。如今病梅长老不在,你的话语权也受到了相当削弱。再执意与六祸苍龙一系硬碰,实属不智之举。”
“其实,只要百姓能够得救,谁能得利暂时无关紧要。另外,元气大伤的法门也负担不了重责。有六祸苍龙的人员抵抗魔军,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莫召奴微微颔首,接着问道:“你与寂寞侯接触过了吗,他有何想法?”
“有心谋局者自有默契。而今一页书前辈与素还真下落不明,对异度魔界最大的威胁自然是教祖c闻人然,以及六祸苍龙。”
手攥着玉晶杖轻轻点地,天踦爵在地面上画图分析道:“殷前辈伤上加伤,短时间内难成魔界威胁。闻人前辈又非是异度魔界轻易能够啃下的骨头。袭灭天来下一个主要目标,定然是受创不浅的六祸苍龙。”
“确实如此。之前魔界利用月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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