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六祸苍龙作何想法,双方分道扬镳,在与问天谴一齐安排好地狱岛守卫事宜,闻人然便与刀无极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殊不料,尚在赶往七韵斋途中,乍来一阵儒门拂面。风不带杀,意不似敌,闻人然驻足望向来人,却是少见面露凝重。
“同为儒门一员,第一次见面,你又何必如此见外?”
“太学主”
一袭简单灰白长袍,古朴衣装不见半点繁缀,雍容儒雅的威严贵气,已从来者身上遥遥散发,令人望之生畏。
淡淡的微笑仿佛不见隔阂,闻人然一时却是举棋不定。不仅因对方常年高位不由自主散发的压迫,更有忌惮太学主本身实力的缘故。
儒门的顶先天或许不少,但真正达到神级修为者,就闻人然所知,目前可能仅此一人。哪怕如今武修大成,在太学主面前,闻人然亦不过自保有余,断然不敢言胜。
有《死国年纪》在己之身,闻人然倒不奇怪,太学主因何能准时拦截去路。但他今日来意,却得待其自行说明。
见闻人然默然无语,太学主神情和蔼,温声首道:“吾既得到他之力量,你本不该迷惑吾会与你见面。”
“前辈今日拦路,便是为了此物?”取出《死国年纪》,闻人然正视太学主,扬声反问道。
太学主仿佛已对《死国年纪》毫无兴趣,淡淡一扫肯定作答:“除了死神,你我之间还有其他交集?”
“所以我不明白,前辈如今的立场。”
“死神不再,太学主只是太学主。仙灵地界方面,早先吾已遣人慰问。如此,能解汝之怀疑吗?”
“嗯”
与太学主面对面交流,闻人然无法像平常一般随意,须得步步谨慎。
而虽明知慰问仙灵地界,只要太学主目前无意为乱,都是该有之举。但闻人然却不能就此判断,太学主是否真心为善。闻人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前辈找我的用意?”
“吾希望你吾能够做出承诺,从今往后,都不来打扰一夕海棠。”
“打扰?”
“既已相互留下空间,吾认为你知道该怎样做。”
轻松寻常的口吻,不带半点胁迫之意。但在太学主面前,闻人然又怎敢大意,仔细斟酌道:“前辈的话,晚辈明白。只是,如果前辈并未将一夕海棠放在心上,又何必干涉她之生活?”
“干涉?错了,你从未怀疑过死神的动机吗?”
连思考都不需要,太学主摇头一笑,语重心长道:“《死国年纪》离开吾,就又即刻选择了你。吾不知晓他提出的条件,不过见你今日来此,其中缘由,吾亦能猜出一二。你若顺他之意,便等同坏吾之功体。而你吾之前并无恩怨,莫名结下此仇,又是何必?”
“这”
无可否认,太学主所言有其道理在。但纵使死神遗言不能尽信,闻人然此刻却也无法保证,太学主之词便全是真实。至于请求太学主舍己为人,主动放弃一层护体气罩,闻人然更加是说不出口。
毕竟,这世上并不是谁都能像曲怀觞一般,为了公义无私奉献。提出无理条件,平白恶了双方关系,实属不智之举。
仔细考量许久,闻人然道:“便如前辈所说,你我都未急与一夕海棠碰面。而要解除她的死神之力,也只有你我能够做到。我无立场劝前辈放弃自身的力量,但总得留下底线的防范措施。”
“保持原状,央森如何?”
“书执令洋博士央森?”
太学主颔首道:“然也。这枚罗喉戒玺,该能先证明吾之诚意。”
话音甫落,但见太学主垂侧的右手平摊,一枚宝光隐现的戒玺从其掌心缓缓飘离,在闻人然身前一尺悬浮不动。
“罗喉戒玺”
倘若太学主是坏人,他就没必要费大气力,找出罗喉戒玺送人。更进一步,若是太学主主动释放罗喉,光是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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