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堂。门口的药童匆匆跑进内堂，对正在制药的中年男人说道：“师父，对面那家开业了。”     制药的中年男人就是明镜堂的掌柜，也是这里的坐堂大夫之一。医馆还有另外三位大夫，但是以这中年男人的医术最好，所以慕名而来的也最多。     当然明镜堂的价格也不便宜。因此许多人拿着他们的方子去了对面。这也是明镜堂容不下李氏医馆的原因。李氏医馆的药材太便宜了，谁都愿意去他们那里买药材。这样下去岂不是影响他们的生意？     听了药童的话，童大夫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连个鞭炮声都没有听着，哪里开业了？真当你师父老眼昏花，耳朵聋了？”     药童见童大夫不信，委屈地撇嘴：“对面的医馆没有放鞭炮，连牌匾都没有掀开呢！”     童大夫这才停下捣鼓的东西。他抬头疑惑地看着药童：“你说的是真的。对面真的没有大操大办？”     药童非常肯定地点头：“是真的。师父，现在怎么办？”     “连对手都没有看见，能怎么办？你悄悄注意一下对面的动劲，有什么异样再来告诉我。”童大夫语气不耐烦。     “是。”     大街上，经过的百姓在门口摆放着寿星像的店铺前停下来。店铺连牌匾上的黑布都没有掀开，不知道那是什么名字。而大门紧闭，只在门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本医馆只治不治之症，难治之症，普通的风寒小伤请去别家看诊。本医馆刚开业，牌匾未掀，在一个月后正式揭开牌匾上的黑布。另，前三天治疗免费，只付医药费。若有意，可以敲响房门，找里面的掌柜登记名额。掌柜会根据病人的描述判断是不是符合本医馆的治人标准。每日只治三人。     有识字的人念出了木牌上的文字，使得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奇怪的医馆，竟有这样的规矩？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莫不是什么神医来体验民情了？”有人说道：“只有那些医术高超的人才有这样奇怪的规矩。”     “我倒觉得他说的只治不治之症，难治之症有些狂妄了。要是治不好呢？难道要被打脸吗？”     “这里有一排小字，上面写着：若是治不好，所花费的银子如数退还，连抓药的药钱也一并退还。”     “还有这样的好事？莫不是真的是神医？”     “张家的，你弟弟的病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吗？前三天治疗免费，不如去试试？反正治不好还会退还药钱。”     那人是个书生，穿着朴实的衣服，看着像个老实人。     听了同窗的话，他犹豫了一会儿，语带担忧。     “这里的东家和掌柜都不愿意露面，若是骗子的话，岂不是害了我弟弟？”     “你弟弟病成这样，连城东的王大夫都下达了最后的期限了。就算坚持下去，他又能活几日？还不如试试。”     “就是。与其这样拖延时间，还不如试试。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书生被同窗说动，犹豫着敲响了房门。咚咚咚三下，房门打开，一个高大汉子站在那里朝他憨厚一笑。     书生见汉子的笑容，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些。他轻咳一声，说道：“我想找掌柜登记名额。”     “掌柜在的，里面请。”     有人认出那汉子，说道：“那不是李氏医馆的秦三吗？刚才没有留意，原来这是以前的李氏医馆啊！”     “换了一个东家，连整个面貌都换了。以前看着残破，现在看着倒是别有风骨。”有人说道：“就是不知道东家是什么人。瞧这样的大手笔，没有一千两银子是弄不下来的。”     掌柜是个蓄须的中年男人。他穿着灰色的衣袍，一幅文人的打扮。见到书生进来，他客气地点点头。     “你是第一个来登记的，按我们东家的说法，第一个登记的不仅诊金免费，药钱也会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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