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金逸轩,却是站在了下层的上部,如同其他修士一样,俯视着下方万千修士,内心之中却极不平静。成然,他当初被月煞神君以那枚神奇的令牌做了什么改变,但这个改变只是从血脉层次而来,即深刻影响他的神魂,又未曾改变他的心性。
事实上在离开了月煞神君足够远之后,他本身的神智便重新掌控了自身的思想,但是源自血脉之中的桎梏却永远无法摆脱。而在以后的日子中,金逸轩犹豫过,徘徊过,也曾想把事情告诉自家元婴老祖,但作为一个修士,特别还是出身在天衍宗,本身家族势力便足够强大,各种算计,阴谋诡计更是从未少过,耳濡目染之下,像他自身这种匪夷所思的变故,一旦被人知晓,不用猜,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结局。
作为修士,掌控自身的命运只是最简单,最直白的追求,他可不会蠢到去将命运的未知交给别人。隐瞒就成了无可厚非的决定,而这还只是其一,在返回天衍宗的路途上,那跟随和追随他的修士,在金逸轩有心算无心之下,最终一个都未曾能够回归,甚至连尸骨都不知所踪。
至于那件关系自身的变故,便成了永远的秘密,然而这种舒心的日子并未持续下去,在高高的绝壁之上,同样注视万千修士的时候,那一团不知因何而发生波动的修士之处,金逸轩第一时间看到了一道几乎令它恐惧的身影。
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布满,哪怕只是初阳在山坡之间的温度并不燥热,但心神瞬间的紧张仍然令他心跳加速,精神紧绷。
对于此前在无双镇的遭遇,早已让他深入骨髓的痛恨,想自己堂堂天衍宗的名门修士,自幼就享受着各种资源培养,却在无双镇之行处处碰壁,特别是缉拿赤阳子,若不是因为周浩的横插一脚,他岂能有之后的遭遇。
而且在秘境之中,这个可恶的散修,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得到了比自己还好的传承,最后还要自己低声下气的求着他,才换来赤阳子,而那些跟随自己的师弟们,原本是不一定要除掉的,但是众多的遭遇,最终让他毅然决然的做出来了疯狂,泯灭良知的行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怨那道身影。
一阵纷乱的山风吹透汗渍,金逸轩瞬间感觉到了寒冷和温度,抬手随意的抹去那些汗水,深深吸进一口云巧峰上带着温热的气息,再次长长吐出胸中浊气,眼神变得坚定与阴冷。
周浩带着灵芝躲过了暴起的灵潮烟花,刚刚站定,就感觉到背后丝丝微寒如阴冷的毒蛇在嘶鸣,不过这敌意并非来自背后那个被灵芝戏弄教训的家伙,反而是上方绝壁之上,这就令周浩有些奇怪了。
绝壁看似神奇瑰丽,但实则也只是高有百余丈的一段石崖而已,只是不知是被天衍宗加固过,或者本身便是那种情形,若是凡人到此,只怕会成为天险而很难跨越,但是像这样只是一道勉强可以直立的斜坡,对身有灵力的修士来说,哪怕不施展灵力,凭借本身早已脱胎换骨的身躯,也能跨越登顶。
遥遥可望的漫长绝壁之上,数十金丹修士越众而出,事实上这样漫长的绝壁上,要单凭一个修士来主持考核任务,就和雄伟的城郭让一个人驻守一样,根本是不可能的,而若只是通传消息,也有着诸多不便。
眼前距离周浩他们并不是很远处,一位金丹顶峰修士,月白色的锦袍,皂青色的靴子,腰扎一条镶嵌着宝石龙眼的精美腰带,紧紧缠绕在腹部,马蹄袖口,威严的双肩,左右各是两道妖兽图章,这是两只威猛,露着锋锐逼人气息的虎首,银色中泛着丝丝紫色光晕,兽目中更是凌冽煞气直透心扉,让人不由得多看两眼,却又望而生畏。
“各位道友,跨越万里山水阻隔,历经千万险阻,想必来此的目的不用本座多说,当然,想要参加本宗之人数不胜数,能来到此地,尽管各位都是各家各城的精英天才,然本尊不得不给各位浇盆凉水,想要拜进宗门,还需经历一番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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