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杯滚烫的热水浇到了蚂蚁窝里,顿时喧闹沸腾起来。
礼部尚书顾寒山被团团围住,他的同僚们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帝后竟然是出自尚书府。
一些模糊而闭塞的地方,就在此时变得清楚明晰了起来。
“难怪顾夫人能让庶子进门,原来是陛下要娶帝后,啧啧啧,这顾寒山可真是走运。”兵部尚书对自己的儿子嘀咕道,看着自己长得土肥圆的儿子,只顾着大快朵颐的儿子,心肌一阵梗塞。
那顾瑾年光是站在那,一言不发,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个教养非凡,外貌出色的青年,怎么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没出息,兵部尚书幽幽叹了口气。
兵部尚书之子白行也跟着幽幽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又夹了块红烧肉,一口吞到了肚子里。
他老爹的心事他不是不懂,陛下那种龙章凤姿的人,他哪里高攀地上,以后能找个温柔可人的家碧玉他就知足了。
而礼部尚书的顾家夫人此时的脸色却说不上多光彩照人,甚至有些难看。其他的官员夫人的祝贺之词,还有替她的打抱不平,此时也变得刺耳了起来。
顾家夫人心道,什么庶子不庶子的,那可是国师大人啊。
陛下和国师这样暗度陈仓的成婚,倒是苦了他们夫妇二人。
顾寒山抬头一看,树后面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定睛一看,竟然是韩总管,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眼神却像是毒蛇一般恶毒。
平地起了一股冷风,顾寒山不由得打了个颤,以为是陛下留下人在窥视着他的所作所为,往四周一看,那些平平无奇的侍卫竟然也像是来看着他们的。
顾寒山连忙调整了脸色,无论是谁过来,都圆滑地打了忽悠过去,一点也没有透露这个庶子顾瑾年的消息。
正当众人都忙着议论女帝娶亲之事之时,夏国公带着夏枫逐个坐席去敬酒。
一个太监进入了坐席内,快步向着夏国公的坐席这边走了过来,对着夏霜说道:“夏姑娘,陛下邀您一聚。”
夏霜听到了陛下两字,又见到来人不过是个太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怀疑地打量着来人。
太监面色清秀,身上还挂着价值不菲的翠绿玉佩,还有宫里的腰牌,隐隐约约好像是总管二字。
那太监像是刚刚注意到一般,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夏霜,说道:“倒是奴才唐突了,这是奴才的腰牌”
夏霜接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上面写着韩余方三个字,读了一遍这个名字,看样子不像是作伪,便信了他的话。
对身后的丫环说道:“你不必跟着,我去去就回。”
丫环说道:“是,姐。”
夏霜站起了身,跟着那太监出去了。
她的身后是嘈杂一片的人声,哥哥和付父亲还在应酬。
穿过曲曲折折的宫道,夏霜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先前听箬公子提起过,宫里面都是有锦衣卫藏在暗处监视着一切的,可是再往下走,就是人烟稀薄的地方了,即便是锦衣卫也顾及不到
太监也跟着停了下来,笑眯眯地说道:“夏姑娘,陛下就在这了,国师也在里面,人就先告退了。”
夏霜闻言松了口气,心底的石头放了下来,快步向着点了灯的宫殿走了去。
门并未上锁,夏霜只是轻轻地一推,便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香味袭来,夏霜慌忙捂住了口鼻,转身要出去,门却突然关了起来。
夏霜猛地推门,这门却像是有千万斤重量,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
她感到一种昏昏沉沉的睡意,整个人也像是被扔到了水里,浮浮沉沉,身体上出现了莫名的燥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心底那些肮脏而隐秘的心思被勾引了出来。
眼里带着潋滟的水光,恍惚中,她看到了那个心尖上的人,她不再是女帝,而是那个言笑晏晏,风趣幽默,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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