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大概也被眼前这名少女的话给怔住了, 许久之后才哼了一声:“黄毛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还不给老娘滚远点!”
护主的沐秋立马跳到沈如霜的跟前喝道:“大胆村妇,竟敢如此对我家姑娘说话, 你可是皮痒了?”
王寡妇被沐秋的话给激怒了, 撸起袖管就要来打她, 却被徐琰一把拉开, 让肥胖的妇人扇了个空。
沈如霜将沐秋掩在身后,不慌不乱地说道:“我乃当朝丞相之外孙女,家父正是颍州皇商沈年。昔年徐琰在家父名下的永安商行做学徒,因其天资聪颖便在五年学徒期满后被父亲破格招入了颍州的商行总会做工, 如今他自己在颍州开了家茶楼,每月可盈利三百两白银, 何来做男|妓这一说法?妒忌之心人皆有之, 可若因为妒忌而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便为人所不耻。”
徐之洲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眼里尽是她的美色。倒是那王寡妇听后虎躯一震, 可为了不让气势减弱,她仍旧用尖利的嗓门不屑道:“什么沈年什么颍州皇商,老娘从未听过这号人。你一个黄毛丫头敢冒充丞相的外孙女,胆儿真c真是够肥的,修要拿朝廷重臣压老娘, 老娘才不吃这一套呢!”
沈如霜不想与这种蛮不讲理的乡野村妇一般见识, 便将视线转向徐之洲, 见他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心里蓦地一咯噔,定了定神后面不改色地对他说道:“徐少爷,相信你应该还记得你舅舅刘财主是如何入狱的。我本不想仗势欺人的,可现在看来,不这样做怕是行不通了。现任赤水县县令乃我外公的学生,其人刚正不阿,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大,还请你带着这位妇人离开,以后也莫要再找徐琰的麻烦了。”
提及舅舅刘培宗,徐之洲顿时就收回了色心。他虽然风流不问世事,可舅舅的事他还是清楚的,若非母亲擅自做主将徐梅塞进花轿,也不会出那么多事。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徐琰一家的错,没有他们,舅舅又怎会被没收家宅收监入狱?
狠狠地瞪了徐琰一眼,徐之洲又将视线停留在沈如霜的身上,片刻后对王寡妇低声斥道:“我们走!”
徐之洲尽兴而来败兴而归,待他二人走后,村长又替徐琰说了一番好话,加上有丞相外孙女在场,大伙儿只当是那王寡妇和徐家纨绔在放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房梁上的木匠们重新端上簸箕丢撒糖果饼子,热闹的氛围再度呈现。
沐秋站在沈如霜的身后十分不屑地嘟了嘟嘴,哼道:“真是一群无知之人,方才还对徐公子指手画脚,这下又开始捡东西,不要脸。”
沈如霜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心你的嘴皮!”
沐秋只得抿紧嘴唇不再多话,徐琰握住沈如霜的手温声说道:“谢谢你替我解围。”
沈如霜低头浅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沐秋给抢先了一步:“一家人谈何言谢啊。”
“就你话多!”这一回沈如霜终是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沐秋倒也灵巧,闪身躲掉了,沈如霜立马面露凶相,不甘心地追了上去。两人你追我赶,嬉闹声与屋脊下的喧嚣泾渭分明。
冬日的天气越来越短,刚过酉时便已天黑,碰上阴雨天更是黑得早。上梁之后接下来就得盖瓦片了,不过盖瓦片是个轻松的活儿,不到两日便已竣工。
沈如霜南下已有月余,眼下见到徐琰的房子已经修缮完成,她也准备返回颍州了,毕竟茶楼有很多事都需要她亲自打理,而且徐琰的酒酿馆也无人打点,杨氏和梅丫都不识字,未免会有诸多不便。
十五那日晨早沈如霜和沐秋便启程了,徐琰冒着霜冻赶到了县城,来时伙计们正在往马车上搬运她的行李箱子。
冬日的晨间霜大雾大,一迈出房门就能感觉到镰刀似的寒风扑面而来,割得脸颊生疼。徐琰担心沈如霜路上受冻,特意给她带了一只铜制的暖手炉,小铜炉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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