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不短一个月,朝曦终于肯定时木南的脑子确实摔坏了。
他现在所展现的完全就似一个陌生的新生的时木南,因为这绝不是20岁阴郁的时木南。
大致的故事脉络就是,他们刚刚毕业,虽然现在的月份与毕业季明明隔着时间与季节上的误差,但他十分强烈,再三坚持“毕业一个多月来,他很想她”。她试图抵抗过,实在是拗不过他,终于缴械投降,由着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时木南舔了舔略干的嘴唇,继续往下说:“我在答应你去教堂的路上被车子撞了,然后哥哥来了”
荒唐。
这是朝曦听到这里几欲喷腔而出的两个字,说什么去教堂的路上,明明就是去离婚的途中。
本末倒置,原是如此。
她叹了口气无心诘问:“说到车祸,你在我住了这么多天,为何都不见你吃药?”
“吃药?我为什么要吃药?”
时木南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心里湿哒哒的,学姐待自己明显不与车祸前了。以前就是隔得老远老远,她的脸上都是笑意满面,好像见到他是一件非常非常开心的事,而现在,即使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她也是冷着一张脸,不笑,反而有点,有点憎恶,好像见到他是一件多么多么难堪的事。
朝曦讶了讶,又了合上嘴想了想,长吁短叹里浅浅说道:“你不是出车祸了吗?”
“我是出车祸了,但学姐好似一点都不关心我?”
时木南耷拉着脑袋,还在为她突然憎恶自己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朝曦咽了一口口水:“怎么就不关心,这不是正问你吃药的事吗?”
“真的吗?”好似三岁小孩一般,时木南就这般被哄好了,一脸堆笑:“学姐真的关心我?”
朝曦露出一个想笑不笑十分勉强的神态:“然后呢?你继续往下说。”
“嗯。”
打起精神来的时木南果然不一样。
絮絮叨叨,一个美好的周六下午就这般被草草打发了。
朝曦伸了个懒腰:“我饿了。”
“我去做饭。”
时木南就这般去了厨房。
朝曦斜过眼,视线跟在这个英俊的背影之后。
沉默,沉默。
第二天的太阳有点懒,朝曦起床洗漱之后,不见时木南,有点奇怪,满屋子找完一圈后,仍未见到他的身影。
去了哪里?
不辞而别?
她手里捏着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眼睛里毫无道理的渐渐模糊起来。
她慢慢屈膝而蹲,双手抱头,胸膛口钻心般痛。
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有丢下她的基因,天生就是来惹她伤心的。
不知这样委屈了多久,听到钥匙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房门被拉开的咯吱声,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与关切的询问声。
“学姐,你怎么啦?”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委屈,一双手,一个怀抱就给了她适当的温度,然后她双脚离地,被那个胸口噗通噗通的人抱起放到了沙发上。
“学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再次低沉而深情的问道,朝曦摇摇头。
她慢慢抬起头,眼尾还有未干透的泪痕,时木南的心宕的一下绞痛得厉害:“怎么哭啦?”
朝曦伸手揩了揩眼尾:“我饿了,饿得有点难受。”
她稀里糊涂找了个理由就补上,听得他愈发的焦躁:“这可不行,这样会得胃病的。”
说罢,他起身去到厨房,乒乒乓乓一顿声响之后,他再度出现,手里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宽口大碗。
“这是昨晚的粥,我热了一下,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朝曦噗嗤一声笑了,原来她的骨子里天生就藏着要被这个男人虐待的基因。
见到朝曦破涕为笑,时木南的脸色终于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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