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这个世界上什么病最折磨人,那便是感冒。
朝曦喝了三大杯感冒冲剂,精神还是匮乏得很,她抖抖索索的又喝了一小碗白米粥,鼻塞仍在,头晕也未消褪半分,眼见着窗户的懒阳已经开始斜落,她有点着急。
时木南回家找时捷明换西装还未回来,她斜斜的倒在沙发里,赌咒他去得太久。
正兀自埋怨中,门铃响了,朝曦换了换姿势,没有起身开门的打算。
门铃又一次响起,朝曦被激怒了。
裹着被子头面颓废骂骂桑桑走到门口:“你没有带钥匙吗?啊,怎么是你?”
宋祖的脸有过一瞬间的失神,朝曦呐呐:“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宋祖晃了晃手上的水果篮:“我是来探病的,请问朝曦小姐,我可以进去将我的爱心水果放到你可爱的小茶几上吗?”
朝曦脑子更加晕了,屋子里有很多时木南留下的痕迹,他看到了会怎么想?
还是,就这么让他误会,结束彼此的尴尬?
在宋祖不出现的时候,她觉得她可以很清晰的做出选择,但此刻这个时而温柔时而冷酷时而玩笑的男人站在自己眼前时,她终于明白了,对他,她并非半分情面不讲的无动于衷。
心乱如麻里,朝曦后退两步,将打开的房门又合拢成一条缝:“家里很乱,你稍等我一下,换件衣服就来。”
说完,啪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宋祖没有反驳,锐利的眼睛已经在朝曦脚边发现了男人的鞋子,他不是一个傻子,也不是情商捉急的男人,这种情况,他会不懂吗?
所以,在等待她换衣服重新出现的时间里,他依靠在过道的白墙上,不住的安慰自己:不进去也好,不进去也好。
等了约莫十五分钟,被关上的门再次被打开。
朝曦换了一件略微有点分量的红色格子薄呢子外套,里面是一条黑色真丝连衣裙,细细的腿包裹在黑色打底裤里显得越发的细弱。
宋祖拉起眼皮:“你要外出?”
朝曦直接躲过宋祖手中的水果篮子,放在入口处,然后啪的一下将门关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家里空气不好,出去走走。”
宋祖笑了,并未反对,两人便这样出了公寓。
“我还以为你是在故意躲我,很不放心的来探病,好在真的是探病。”
已经开始繁华的街头,一个相貌出色的男人与一个看似娇弱的女人这般闲散走着,总是在无意有意之间,吸引不少路人的侧目,朝曦想到以前,她与时木南这般行走在街头,也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侧目是给宋祖,以前是给时木南。
她永远是被忽视的陪衬。
这一刻,她混沌的心突然入明镜一般,有了一个很意外的顿悟:我一个如此普通的女孩子,凭什么让身边这个样貌家世出色到令人嫉妒的男人垂青?
这不科学。
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阿祖,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
自然而然,看不到伪装的成分。
朝曦返头再问:“喜欢我什么?”
“善良,纯真,体贴”
善良纯真体贴都不是值得他这样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理由,毕竟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对他解释善良纯真体贴的。
太牵强了。
朝曦心里有点闷,她不清楚这个闷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这种毫无新意的回答。
“我们进去喝杯热饮。”
朝曦不便打断这个男人的幻想,推开左手边一家果汁店的门,脸色堪堪的走了进去。宋祖有点失落,看着明晃晃的玻璃门晃呀晃呀,心便乱了。
她去找位子,他排队下单,想着她感冒未愈,他给她要一杯热热的玫瑰花茶,自己则拿了一杯热咖啡。
转身去寻她,发现她找的位子正好靠着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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