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醉得没有意识, 重达几十公斤的成年男性折腾到房里, 还要给他脱衣服,程惜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反正肃修言也没吐,她就干脆不帮他洗澡了,要不然洗着手滑一下,兴许要把他掉到浴桶里淹死。
当然为了犒劳自己的辛苦, 她给肃修言脱掉那一层层累赘的纱衣时, 没少趁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这具身体还是她熟悉的, 手脚修长,肌理分明, 穿上衣服显得有些消瘦,脱掉后胸肌和腹肌却一样不少嗯,皮肤还很光滑, 营养和保养都不错。
程惜的手指滑过他胸前那个浅浅的手术伤疤时, 他还会敏感地皱着眉抽气。
程惜还没见过他这样意识模糊c毫无防备的时刻, 顿时有点坏心地凑过去用舌尖舔了一舔。
肃修言的眉头果然皱得更紧了些,呼吸也更粗重了, 薄唇微微张开, 显然是不舒服。
程惜本来以为他会抬手挥一巴掌过来,结果他竟然无意识地揪着被子在身上裹了裹, 肩膀也缩了起来, 似乎是想靠缩成一团来躲避骚扰。
程惜看着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坏掉了, 怎么还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爱?
不过他这表现也太不像一个武林高手了吧, 武林高手不是应该睡梦中都保持着警惕的吗?
还是他的身体已经对她太熟悉了, 自然放弃了防备?
她这么想着,就笑眯眯地打量着眉头微皱c薄唇紧抿,看起来不知为何很有些委屈的肃修言。
等她把目光移到他头上的白色长发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这是她之前也曾想过的:她确认哪怕自己的短发突然变长,也多了些“神医”的记忆,她自己的身体也依然是她的身体。
她手上没有身为一个中药医师会有的茧子,反倒手脚上依然残留着现代人握笔和使用电脑过多后留下的痕迹。
她检查过自己的身体,甚至她以前练习散打时不小心在腿上留下的一个小伤疤也还在。
肃修言的身体也是一样,他如果真的像这个世界的“设定”里一样,是从死士营出来的,还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试炼,那么他身上不可能除了那个手术伤疤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伤痕。
所以说他们其实是带着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似真实又似不真实的世界里,经历了这些事?
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一场梦幻?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选项,那么剩下的那个无论看起来再不合理,也都是正确答案?
她这么想着,就把肃修言的手拉过来,无视他微弱的反抗,把他的指骨和手指边缘都摸了一遍。
与其说这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手,不如说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的手,指头修长,指骨分明,连一块像样的茧子都找不到,指甲也修得整整齐齐,都能去当手模。
程惜摸着摸着就把那只手拿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肃修言又皱了眉,用了点力气往回拽自己的手,程惜顿时又握得更紧了点,还用带些威胁的语气说:“怎么?手都不让我亲?”
不知道是睡着了也会下意识对她退让,还是他现在还残存着一点意识,程惜说完,他就不再挣扎了,甚至还微微勾了勾手指,像是要握住她的手。
程惜逗了他一阵也就渐渐不去纠结了,她随遇而安得很,与其说是消极,倒不如说是对自己始终有自信。
认为无论到了什么地步,遇到了什么情况,只要她还保持冷静的头脑,就都能渡过难关。
她不再自己揣测,准备等肃修言醒了,再好好问一下他说的那个“出去的路”是什么意思。
于是程惜就低头看了看床上那个因为醉酒而意外好欺负的人,干脆也脱了外衣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抬手去抱他。
现在天气冷了,她的手脚都有些凉,肃修言开始还皱眉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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