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3.颂经祈福(第3/4页)  锦堂香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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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帮自家的酒坛子上画贴纸,做外包装的。     她重来这一回,是抱定主意,要把自家的酒卖遍整个宇内了。     *     孙家大宅的门咯吱一声,那神医出来了。     紧走几步拐过弯子,便是竹山书院的后门上,学生们惯常翻墙出来吃酒,撒溺,摸牌九的地方。     那白胡子老神医撕了白须白发套子,居然是个中年男子。矮胖身材,飚乎乎的,那脸,就生的跟个土匪一样。     摘下头套,就道:“成了。二大爷,孙家老太太说了,只要能治好孙福海的不孕不育,多少银子都给。”     所以,孙家老太太自己其实也知道,孙福海没孩子,毛病非是出在儿媳妇身上,而是在孙福海身上。枉她整日欺负可怜的儿媳妇,拿儿媳妇当头驴使。     这样黑心黑肺的一家人,不讹他讹谁?     陈淮安比他高着至少半头,一把拍到他头上,道:“讹人嘛,就得多讹点儿。骡驹,要她一万两。”     这冒充神医的中年人名叫骡驹,只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但别看他形样生的实在不堪入目,像是送子观音打瞌睡时随随便便捏的一样,还没有一头真骡驹好看,但他可是整个秦州方圆五百里内最好的拳把式,平日出门也是吆五喝六,秦州一大半泼痞无赖的头儿,也是陈淮安拜把子过命的好兄弟。     俩人曾在秦州万花楼的花酒席上,比拳比到砸了半个场子,骡驹其实拳法更好,但最后陈淮安耍赖赢了半招,胜了骡驹,骡驹就拜他叫大哥了。     与齐高高和骡驹两个分别,陈淮安掸了掸身上那件新袍子,便准备往竹山书院去。     就好比和骡驹比拳,陈淮安是个不服输的人,若非上辈子为了锦棠能进宁远侯府,能做侯夫人,从此有个男人疼爱,安稳一世,他死也要拉几个赔葬的。     但既然重新回来了,还有十年的时间做准备,比之跟着生父陈澈一开始就根基不稳,倒不如扎扎实实进书院读书的好。     不过有一点麻烦,就是他上一回黜学之前,把山正康维桢给惹毛了,宣称自己打死都不会再进竹山书院读书,而康维桢也曾说过,只要自己活着,陈淮安就别想踏进这座竹山书院半步。     这一回要再进书院,就得先过康维桢这一关。     摸了把软软和和的被子,罗锦棠又觉得不对劲了,既是在幽州,她最后闭眼时是在风雪连天的打铁场里,那来这么软和的被子?     忽而地上哐的一声响,罗锦棠猛得坐起来,便见地上一个穿着鸭卵青棉直裰的年青人,正在拿煤钳子捣弄炉子。     这人眉刚目毅鼻梁挺挺,唇紧抿成条线,低头拿钳子捣得几捣,炉糠里的火呼啦啦蹿了起来,瞬时之间,整间屋子立刻就热活起来了。     锦棠想起来了,这还是年青时候的陈淮安,难道说,她做梦了?     一把撩开被子,身上除了个肚兜儿再没别的东西。锦棠立刻就捂上了被子,冷冷问道:“你是谁?你在此做甚?”     陈淮安抬起头来,幽幽的眸子盯着锦棠看了半晌,将火钳子挂到了煤烟筒上:“你先穿衣服,我出去给爹娘请安去。”     他转身就出门了。     锦棠立刻勾手,从床旁边的妆台上够了面铜镜过来,镜子里一张瓜子脸儿,两只水杏儿似的眼睛,一点樱桃红唇,眨巴下眼睛便是勾人的媚气,这正是年青时候的自己啊。     她狠命掐了把白生生的脸,疼的哎哟一声,心说我这是活过来了,还是前世都是一场梦?     急匆匆穿上裤子,她立刻就起床了。一把拉开门,面前一张同样年青娇嫩的脸,正从房廊下走过,这是她的大嫂刘翠娥,她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怎的不多睡会儿?”     锦棠也跟到了厨房,见刘翠娥磕着鸡蛋,便坐到灶下燃起了火,问道:“大嫂,今儿初几来着?”     “十月初一,寒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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