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5.匍匐于地(第2/3页)  锦堂香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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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搬出去单过,做生意了。     她是六月间成的亲,掐指一算的话,这是她成亲之后第五个月。     这时候陈淮安的亲爹被贬谪,还没有起复,不知道在那个地方挖煤球了。     陈淮安也不知道自己有个有权有位的爹,只当这闲散朝奉郎家是自己的家,不知道像陈嘉利和陈嘉雨一样攻读学业,好好读书考科举,整天跟着帮子闲散子弟四处吃酒填词,舞刀弄剑,做个纨绔二少爷。     锦棠上辈子叫陈淮安的生母和这养母折磨到褪了一层皮,也恨透了陈淮安永远冷冰冰的看着,从不肯帮自己一把的冷漠劲儿,当然就不肯再过下去,她也不去厨房吃饭,转而四处找着陈淮安。     上辈子这会儿,俩人应当正沤着气了。     是为着什么沤气锦棠忘了,但她记得就在寒食节的当日,俩人大吵一架,若非齐梅劝着,差点就和离了。     趁着这个节骨眼子,锦棠想跟他说说和离的事儿。他应当在气头上,她也想合离,一拍两散,她想立刻就离开这个家。     这辈子宁死,她也不肯再受前世的气了。     她先找到书房。     这是陈淮安在外吃了酒,回来之后怕她要吵要闹,最爱躲的地方。那时候他跟些官宦子弟们整天在外吃酒吟诗,一身臭熏熏的回来,怕她要踢他下床,在书房里一和就是一宿。     书房里炉子没生着,也没有人。于是锦棠又折回来,寻进了卧室,还未进门,便见陈淮安拿着本子论语,正在她的妆台前慢慢儿的翻着。     他边翻着书本儿,边一根火钳子透下去,炉子里的火呼啦啦的燃了起来。     冬日,在北方冷似冰窖的屋子里,一个暖和炉子就是人的命,但陈淮安从来不会管炉子的,熄了他便抱着她取暖,令可冻死,也不会添一只煤球进去。     锦棠银牙一咬,指着陈淮安的鼻子道:“好啊,是你,你居然也回来了?”     这不是上辈子的那个陈淮安,那个陈淮安在陈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动过火钳子。     而上辈子临死时候,他在个铁坊里打铁,一看如今那手势就很会侍弄炉子。     而且,上辈子的他只喜欢读淳化阁帖、百贤名家集那类风雅类的书,于论语、大学、四书、五经这类书是碰都不碰的,若有闲时间,他宁可翻一本天工开物过时间,也绝不肯去碰八股来的书,用他的话说,那些书透着一股子的酸劲儿,读了只会死脑筋。     既捧上了论语,那就决对是死过一回的陈淮安。     锦棠一巴掌还未搧上去,陈淮安一把抓住了她纤白细腻,还泛着少女光泽的手腕:“你最后不是拿走了我所有的积蓄在京城开当铺开书斋,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吗,怎的最后连一件好衣裳都没有,连双棉鞋都是破的?”     要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锦棠就来气。     “还不是你整日使着些泼皮无赖去砸我的店面,你还”一语未尽,陈淮安还年青的脸上立刻蒙起一股子冷漠来。     那么多的伤心和愤恨,绝望,骂了一辈子的锦棠上辈子临死都未能消解愤怒,居然在陈淮安冷漠的神情中忽而就平静了:“这辈子我不想多看见你那怕一刻钟,也不想再和你多说一句,和离,咱们立刻就和离。”     陈淮安啪的一把合上了书,棉袍子轻落落,眉宇间是成年为权臣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阴戾:“我一个内阁辅政大臣,一天/朝事都办不完,还要随时应付皇上的宣召,有什么闲时间去砸你的铺子?”     锦棠是打他还是个无赖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自来就没怕过他,一咬银牙道:“呸,你还不是气我打烂了你的狗头,当着皇帝的面拿脚踩过你的狗脸。明明白白多少回,我见好几个臊我摊子的都是你们相府的狗腿子。”     陈淮安觉得锦棠这就是一种心疑症,因为她自己出身卑微,随着他渐渐位高权重,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在笑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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