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旋夏回去后以后,先交代了医馆的事,然后写了两封信,便打包东西离开了芳澜苑。
她找了个可以信赖的人,让他在三天之后将其中一封送去给张芸芸。
若是两个月之后,自己还没有回来,便将另一封信也交给张芸芸。
她一个人,背着行囊,踏上了前往南隅北玑交界处的征程。
末春,空气中属于春的清凉已经褪去大半,夏的燥热悄无声息的融入各个角落。
荒郊野外一家简陋的小茶馆里,一头戴斗笠的青衫男子静静坐在一个角落。
他白暂的手指拿着茶杯,看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实则耐心的听着隔壁说话声。捕捉着其中的有用信息。
这人便是封旋夏。
“这植褚花百年一开,这几日重海谜涯可得被眼红者们踏破了。”
另一人道:“别净说他人,你不也眼红吗?能来到这里的,谁不是为了这花。”
“我不是呀!”一个略微年轻的男子说到。
“那兄台为何而来这凶险之地?”
“我呀”男子将声音长长拖起,每个人的心都被撩起,直直看着他,等待下文。
直到吊足了他人胃口,男子轻笑一声,接着道:“我当然是来赶热闹的了。”
众人皆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这是赶着送命吧!赶热闹可没你这么赶的。”
男子摆摆手,“哪能呢!”
说完又万分痛苦道:“其实唉!”
众人又被他吊起胃口,说实话,现在大伙坐在一起,实则都是同桌异心,植褚花只有一株,每个人都想要。
那最后便都是敌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男子一说自己的意图,大家伙便都竖起了耳朵去听,能淘汰一个,便少了一个对手。
在众人的期待下,男子终于说了出来,“我是被逼的。”
“这种事还能逼?”一素衣少年诧异到,但他的眼底并没有诧异这种情绪。
“怎么不能,有人不想自己冒险,又想得到这无价之宝,自然可以威胁他人替其卖命。”另一人道。
“兄台,小弟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素衣少年道。
“一看你就是涉世未深,我劝你呀,还是别冒这个险了。”有人劝道。
素衣少年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众人便又将话题拉回那说自己实乃被逼的男子身上。
“话说,你是被人抓住把柄了吗?”一人问。
“唉!”男子叹气,“差不多了。”
“我家老爷与夫人吵了一架,夫人一气之下夺门而出,竟离家出走了。见夫人多日未归,老爷焦急难安,四处打听,才知道夫人往这个方向来了,老爷便命我来寻,嘱咐我势必要将夫人毫发无伤的带回。”
众人皆齐齐叹了一口气。
封旋夏听完安,好奇的看了这说话者一眼,不料,看到了对方奸笑的一幕。
额
这是一种干了坏事后得逞的笑,就像恶作剧的小孩。
封旋夏嘴角抽了抽,很快便恢复镇定,随即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视线,这时,恰好对上男子看过来的眼睛,男子明显愣了一下。
心道,居然有人看到了自己成功的笑容。然后他便朝封旋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自认为友好的微笑。
封旋夏直接忽视了男子的笑容,她默默抬起茶杯,垂眸抿了口茶。仍旧淡淡的坐在那儿。
同一时刻,芳澜苑内,曲言醉醺醺的倒在桌边,地上c桌上,七零八落的倒着许多酒壶,一些酒浆从躺着的酒壶中缓缓流出,沿着桌边流淌,滴入地下。
滴答,滴答,犹如此刻主人的心情一般悲痛寂寥。
门外,寻景担忧道:“我们去劝劝主子吧!已经六天了,他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说完便要去推门。
糜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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