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听不出薛将军的话外之意?
只是,连科技信息爆炸下被迫养成个“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真正“见多识广,遇事处变不惊”的后世人,一旦听说谁家姑娘或小子进监狱了,都会打心眼里地鄙夷蔑视那家人,不愿意再和那家人联络牵扯上,还会将这家人的事情当成“反例”用来教导自家儿女,就更不用说眼下这个思维观念还比较守旧的八十年代了!
当然,进了监狱的人,出狱后,想要在周围人各种“三岁看长,七岁看老”“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些认定对方会“二进宫”或“三进宫”,而有意无意地诋毁嘲讽言论中保持本心,继而谋到一份合适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就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就更不用说从这样一种人人喊打的低谷中走出来,重回人生巅峰,再一次成就自己最初那一个让世人艳羡敬仰的“人上人”梦想!
最最重要的是进过监狱的人,想要再谋到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不吝于痴人说梦!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罗清婉精于谋算,又凭借自己的魅力,早早就拿捏住林佟,进而成为林佟未婚妻而有任何的不同。
简单地来说,本就不喜罗清婉的林家,绝对会趁机提出退婚!
这,对罗清婉来说是晴天霹雳,对罗排长和陈瑶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首长”
只听得“扑通”一声,罗排长就直接跪了下来。而且是那种结结实实,没有丝毫缓冲的跪法。膝盖碰触地面时发出来的沉闷声响,让在场每一个听到的人,牙齿都不由自主地打颤,看向罗排长的目光也带上了一抹连他们自己都没留意到的复杂。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而,究竟要被逼到一个何等绝望悲怆的地步,才能放下一直以来的尊严和傲骨,做出这种主动将自己脸面拱手送上,任由对方肆意践踏的举动来?
薛将军叹了口气,说来,其实,他也挺欣赏罗排长的。毕竟,这世间,不是每个“没家世、没背景、没身份,却有实力、有能力”的人,都能在机遇降临的那一刻,以一种勇往无前的魄力向上一跳,牢牢地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遇,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代价不说,还在最短的时间里就打破了外界种种诋毁和嘲讽,而顺势攀爬到人生巅峰。
正所谓,不是每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都能成为让人艳羡和钦佩的“凤凰男”。
就如眼下,不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在这一刻,陈瑶确实愿意做一个和罗排长共进退的“贤妻良母”,而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同跪下。
薛将军的目光在罗排长和陈瑶这对“大难临头,却没选择各自飞”的夫妻身上停留了许久,久到两人心里那除了浓浓的绝望和悲怆,以及伴随而来的一种认命念头带来的惶恐忐忑等情绪,也仿若瞬间就被扩大了数倍似的
“你们走吧!”薛将军的目光仿若穿透了时光和岁月,停留在一个谁也不能够预料到的未知之处似的,脸上也隐隐浮现一抹疲惫和倦怠来,一幅不愿意再继续见到两人的模样。
罗排长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只能和陈瑶互相搀扶着,艰难地起身离开了。
就在两人步履蹒跚地走到院子里,见到那个“罗清婉牌人型巨茧”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微风也恰好在此时,送来了薛玲的声音:“麻烦你们将院子里的罗清婉抬回去。”
一个“抬”字,道出了此刻罗清婉的真实状态。
可以这样说,这两个多小时的被迫“一动不能动”的站立姿态,让罗清婉的大脑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明,心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报复薛玲的计划,却又因为眼前这种超出她预料之外的残酷现实,而一个又一个地被她亲自掐灭,甚至还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生出连她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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