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首长就托付给你了,要照顾好他,知道吗?”
薛玲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地给了薛将军一个“爷爷,论洗脑功力,我谁都不服,就服你”的眼神,“马哥哥,我办事,你放心!”
说实话,马国庆还真不放心。毕竟,薛将军六十多岁了,而,薛玲才十二岁,这一老一小结伴远行,搁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放心吧?也不知道薛将军的儿孙们,心咋就这么大?
这般想着的时候,马国庆也和薛将军祖孙俩依依惜别,开车离开了火车站。
自长大懂事后,马国庆就知道自己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也只能埋头做实事。
这样的他,在外人眼里就显得太过憨厚老实,很容易被人欺负。在自家人眼里,却慢慢地被挤到了边缘地带。唯一庆幸的就是运气好,当年赶上了招兵,进入部队后不到一年,就又被选到了薛将军身旁做警卫员。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外人,包括那些和自己同年入伍的战友们眼里,都觉得他是攀上了高枝。只待时机到了,就能提携家人,真正达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目标。而,在内行人眼里,比如说,知晓他们这些警卫员职责义务的人眼里,却是不止一个人羡慕嫉妒他能被薛将军挑中!
在薛玲没来京城之前,薛将军长年累月地待在军区里,他这个警卫员也就只需要安排好薛将军一个人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在薛玲来到京城后,薛将军的行程并没多大的改动,而他的工作却减少,甚至,应该说是轻松了许多。
比如说,不需要再操心薛将军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再或者拖着病体工作;再比如说,不需要再时刻惦记着薛将军的日常生活,偏偏,又因为薛将军喜欢独居,而每天只能将薛将军送到家门口,即便回到宿舍,也都提着一颗心,根本就没办法睡个安稳觉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身为警卫员的他只需要对薛将军一人负责,完全不需要像其它的警卫员那般,虽然只需要操心并安排自己跟随的某位将军的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但因为这些将军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总难免有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再如何地选择中立,却也难免牵扯进去,从而落得一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不说,最可怕的莫过于葬送了自己光明的前途!
候车站里的薛玲,一点也不孤单寂寞。
狼哭鬼嚎的声音才刚刚在薛玲耳旁响起,下一刻就有一道极威严的声音,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碾压了这些吵闹叫嚣的植物:
“怎么了?”
薛玲微阖眼皮,看似坐在椅子里闭目仰神,实则澎湃的木系异能以她为中心点朝四周蔓延开来,很快就安抚住了众多植物,同时驱除了空气中看似稀薄,却以一种张牙舞爪的姿态彰显自己存在的悲怆c哀伤c痛苦和忧郁等混杂在一起的诡谲情绪。
威严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遗憾c不舍和怅然,却并没有薛玲想象中的愤懑和怨怼。显然,这是一株活了不知多少年,见过世事变迁c沧海桑田后,从而拥有了对生命际遇独有感慨,当得起“智者”称号的植物。如同老人常说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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