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而一脸沉思的薛将军,低头又从背包里拿出两套洗脸刷牙用具。
其中一套和羽绒被c床单c睡衣c拖鞋等物品摆放在薛将军身旁。另一套则拆开来,走到洗漱的地方刷牙洗脸后,又用搪瓷缸子装了小半缸子的开水,兑满了冷水,将洗脚用的毛巾淋湿后,仔细地擦拭完脚,然后换上特意为此次出行而准备好的羽绒拖鞋。
至于换下来的袜子?
薛玲又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布袋,一个装上自己换下来的脏袜子,双手拉住两旁的绳子,轻轻用力,就合拢了,另一个则轻轻一抛,就被薛将军顺手接住了。
“爷爷,火车上的水很冷,不能像家里那样接了就刷牙,要先接半缸开水再兑冷水。洗脸的话,你不怕冻手,就着水笼头冲洗也行。怕冷的话,就像刷牙的时候兑温水冲洗。然后,记得再兑些温水,淋湿洗脚用的毛巾,将脚仔细地擦干净,再换上新拖鞋。换下来的袜子,就装到我刚才给你的布袋子里,等我们下车,到了招待所后再清洗。”
每到此时,薛玲都会敛了脸上的笑容,板着张脸,极力彰显出自己的严肃。这一招是薛玲“重生”后,跟薛将军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四年多后总结出来的“精僻”生活理念。
——男人,不论表面看起来再如何地威严,私下里也都是些不爱干净的家伙。
哪怕过去了四年多,但,直到现在,薛玲也依然能清楚地记起自己抵达那满是荒凉破败的院子,本着“探索”的精神,将二幢小楼逛了个遍后,生出来的“单身男人生活的地方,连狗窝都不如,跟个百八十年没清理过的垃圾窝一般无二”的感慨!
而,这也正是每次吃完晚饭,薛将军出门蹓弯消食,偶尔逛到文化活动室跟人闲聊,回家后,却依然能见到候在客厅里的薛玲,还没来得及悄悄溜回卧室,就被逮着机会的薛玲碎碎念刷牙洗漱的源头!
这一点,薛将军并不知道。当然,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生出多大的感慨。
真要说的话,也就是被人关心体贴的温暖和欢喜?尤其,这般关心他的人,还是他早就下定决心要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疼爱的小公主薛玲,那更是每次拿起东西去洗漱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犹如踩在软软的棉花上!
“行行行!”
就如此刻,薛将军就顺势拿起洗漱用具包,来到车厢尽头的一个洗漱地方。惯例的刷牙洗脸,低头用毛巾擦脚的时候,也如同刚才薛玲洗漱那般,让边上随便含一口水就当刷牙,又随便往脸上扑棱了两把水就当作洗脸,自诩也算是爱干净讲卫生的人也为之大开眼界!
拿着换下来的袜子回来,装到布袋里的时候,薛将军还忍不住出声调侃爱干净到差点让人生出洁癖的感慨,偏偏,今儿却轻轻松松就将这顶帽子揭掉的薛玲:“我以为你会将袜子洗了,结果,没想到”
“我也想啊!”薛玲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但,你瞅瞅,这个包厢里哪来晾袜子的地方?”
眼见,薛将军的目光瞟向她摊开晾置洗脸和洗脚毛巾的餐桌,薛玲嘴角抽了抽:“爷爷,如果我们包下这个包厢,那么,自家人嘛,随便怎么折腾都没事。但,我们只买了两张票,剩下的两张票,就意味着中途还会有两个人上车,我们谁也不能预料到那两个人什么时候上车。如果他们上车的时候,我们已经将晾在餐桌上的袜子收起来了到还好,如果还没收起来,那得多尴尬难堪?”
“这有什么?”薛将军一脸的不以为然,想当初,他们南征北战,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什么奇异的事情没见过?
现在,不就晾个袜子,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些年轻人哪”薛将军摇了摇头,虽然觉得他们这些活得不那么讲究的老人家,和薛玲这些活得足可用“精致”两个字来形容的年轻人,中间隔着马里亚纳海沟。但,到底还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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