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法子。
“可有意思啦,我去库房给夫人拿棉被回来的时候啊,是亲眼看着几个彪形大汉又把祸大的牛皮鼓给通通抬走了,连驴群一般的管弦师傅都被一一请走了,现在,七夫人的院子里是空空荡荡的!啊哈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说说她处心积虑,结果还一事无成,真是要让我笑掉大牙了,这下可好了,青兰院终于能消停安静了,夫人可以安心养胎了,终于没有人再来打扰她了。”青梅实在如释重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可小楼却不这么认为,暂时的平静只能是暂时的,野火烧不尽,春分吹又生啊,七夫人只是消停一阵儿罢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只魔爪随时都会掌青蝶夫人伸过来。而且大夫人随处可召的各路手下各路人马,还有那一双满肚阴谋诡计的儿女,青蝶夫人的处境还是比较危险的,只能告诫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不过小楼最近总是右眼睛跳,跳的厉害,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心底里是一种说不出来恐慌惶乱的感觉,这种体会自己除了幽冥被灭门之前发生过,几年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最近,夫人的衣食住行务必要仔细勘查,千万不能漏掉一丝一毫。夫人已经有孕会五个月了,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出任何的事。”她忍不住告诫着青梅。
“我明白的小楼,夫人这么大的年纪怀个孕不容易,我一定会好生照看的,也会嘱咐下面的人万分小心的”青蝶明白小楼的担忧,当下坚定的点点头,青蝶夫人是她的主子,平日里也对自己很好,自己当然要全心全意守护好夫人的!
青兰院的另一头,小黎夫人可是满脸无精打采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由着柳儿用真丝蜀绣的圆扇,轻轻的为自己送来凉意,大鼓和铜锣终于抬走了,自己终于再也不用听这闷雷滚滚的嘈杂声音了,只叹这次真的是便宜那个老女人了。不过自己还收到老夫人派来的桦若嬷嬷好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骂她任性妄为,不懂规矩,惹得青梅夫人的胎都安不好了。
哼,本来就是不想让青梅好过,不过老夫人好像并没有将此事告知老爷,老爷不怪罪就好,至于老夫人这种早晚都得入土的人她才无所畏惧呢,骂就骂吧,反正自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犹如过眼云烟,自己才不生气呢,所以算不得什么大事!她摆摆手示意柳儿不用在扇了,暑气有些退散,也不用时时刻刻在送风送凉了。
柳儿终于停下了自己快要折了的手,自己已经扇了快一个时辰了,不过刚刚休息了一下,小黎就又摆摆手:“快来给我揉揉太阳穴,这几日听的鼓声锣声简直快要了我的命,哎呀,真是怪我自己为何不再坚持坚持,也怪那个老女人竟然还去通报了老夫人,让老夫人来治我,哼,她倒是会找人!”
柳儿在她头顶上撇嘴,自己害人还不知悔改,真不知道七夫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做坏事时真的没有觉得心痛不安吗?是茅房里的石头吧,实在又臭又硬的。也亏得小楼姐姐的法子,若不然,自己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何况是有孕在身的青蝶夫人。她这么想着,只听啪的一声,小黎狠狠的在她手上打了一下,柳儿一惊一疼,瞬间下意识是收回了手。
“你的手能不能给我用点力啊,轻飘飘的,像多少天没有吃饭一样!”小黎发了怒,柳儿却倍感委屈,昨天小黎夫人还说自己太过用力,是不是想谋害她,今日自己手法变轻了也不对,小黎真的不明白,为何伺候人也会伺候的这么辛苦,她无声的叹息,再次调整了自己的手法,小心翼翼的敷上了她的太阳穴。
小黎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可嘴里却依旧没有闲着,慢悠悠的说道:“哎呦,这几天喝了好多的药,耳朵还是嗡嗡响,你说这些郎中是不是都是庸医啊,哎呦,我再也不听这么响的声音了,简直是闹死我的心了都怪你,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柳儿继续撇嘴,明知道是搜主意,她还要用,又能怪的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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