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泣不成声的年轻女孩，聊天频道一阵死寂。     片刻后，突然有人送出了一个10块钱的“自行车”。     然后，是第二件礼物，第三件……     如果是以前，天天肯定会开心对刷礼物的人表示感谢，但今天，她只是苦涩一笑：“谢谢你们，可我已经用不到了。”     一条游轮突然冒出来。     这是平台最出来后，大多人就沉默了。     当然，也有不信了。     “剃个头就说绝症，谁信？”     “我也得了癌症，求打赏！”     ……     目光在质疑的话上一扫，天天禁不住苦笑起来。     她拿着手机往身前扫了扫：“大家看到了吧，我现在在省城中医院的楼顶天台。”     几十米高的高空，即便是从手机上看，那高度也看得让人目眩。     她又扫了下四周，还有五六个人和她一样，坐在平台的护栏边。     不知道多少人在屏幕前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是张阿姨，”她把手机对准旁边一个五十出头的妇女，“她是肺癌晚期。”     天天的声音倒是出乎意料地平静：“我们都是听说了七巧保心丹的事后赶到省城中医院的，不过都来了晚了，药已经被禁了，我们没希望了。”     天天在讲述着自己从绝望到希望，赶到省城中医院后，再从希望到绝望的心路历程，还给大家介绍着旁边的病友，他们各有各的苦难，但都是身患绝症没了希望的人。     平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呼朋唤友。     “快来，这里有人直播跳楼。”     “真的假的？”     “还骗你？不是一个，是一群人要跳楼！”     ……     “快进这个频道，不来你肯定后悔！”     “怎么了？”     “快来看！”     ……     类似的话不断重复着，这个频道里，从最初的几人，迅速扩大到几万人，然后是几十万人，几百万……直接破了平台的直播记录，所有人看着这些满心绝望的人们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药监局，下面是大量的刷屏，要他们冷静。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一黑，直接被切断了。     “怎么了？”     “网怎么断了？”     “人太多了吗？”     “傻，肯定是信号被关了！”     “我草！”     “我就在省城中医院附近，我现在就过去。”     “好好，快去，有消息发一下。”     “赶紧！”     “我有个同学也住附近，我让他去看看！”     “快去叫！”     “快快！”     ……     就在大家又是急又是紧张时，画面一亮，直播突然又开始了。     平台机房，一群程序员正操作着各自面前的电脑，一个肥肉把靠背椅都挤满的年轻人看了眼身后四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子，低声道：“头，真的不掐吗？”     眼镜男淡然道：“出了事我顶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几步，接通了电话。     胖子旁边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身材普通的男子凑到他耳边：“头的老爸前不久才检查出癌症。”     胖子终于恍然。     片刻后，眼镜男挂掉电话，无悲无喜地走回来，边走还边把手机给关机了。     就在这时，胖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胖子拿起来看了眼：“总监的。”     眼前一晃，却是眼镜男把他手机拿在手里，替他关了机，这才扔回来。     胖子脸色肥肉抖了两下，终是什么都没敢说。     这时，胖子身边的同事突然也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关机。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笑了笑：“我奶奶前年得胃癌死的。”     平台这边直播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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