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出口比预料中的高很多,香磷从通风管口跳下来,然后被人稳稳当当接住。
“香磷?”
“信纲!”
通风管口还有动静,迪达拉松手看过去,香磷瘫倒在地惊魂未定,在多由也跟着跳下来时,迪达拉笑了:“哟,也是熟人呐。”
下一刻再不斩再次动手,斩首大刀横劈过来,香磷喊道:“小心!!”
迪达拉也不闪躲,随意拎起刚跳下来大喘气的多由也挡在身前,一只手在底下迅速结印。
多由也眼底那柄大刀愈发近了,她脖颈处横着迪达拉的胳膊,被勒的几近断气,“哐当!”一声,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冲势稍滞,君麻吕已然是面无表情地站定,然后肘部骨刺尽数断裂,鲜血挥洒在空中,挟着一条飞出去的断臂。
沉重的大刀一劈而下,带着落势重重落地,地面上全是因为走动而看上去颇为凌乱的血脚印,新的血迹覆盖着旧的,踩在君麻吕脚下。
然而君麻吕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断臂也于他无关紧要一样,下一秒,君麻吕不退反进,只听得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嘎声,他残留的左手臂上又凭空生出数根锋利的骨刺。
再不斩咬牙,挥刀格挡,欲凭借蛮力与这个突然蹿出来的怪物角力,不曾想,君麻吕身形灵活的让人头皮发麻,短短一瞬已经是连斩七段,骨刺碰撞在刀刃上,摩擦出星点火花。
因为对手突然被缠住,迪达拉得以脱身,被他老老实实钳制住的多由也却猛地抬腿向后踢了他一脚,正中要害,迪达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击到弯下腰。
“混蛋!你刚才是想要杀死我吗!”
迪达拉咬牙,勉力直起身子,“那你现在想要活下来吗?”
多由也一愣,旋即迪达拉轻声道了句:“捂耳。”随后左手右手各自提起来一个,只听得外部陡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爆炸声震耳欲聋,天花板开始剧烈的颤抖,墙沿缓缓裂开肉眼可见的裂缝,灯光闪了几下以后灭了,周遭重归黑暗。
“轰隆!!”又是一声爆炸声,君麻吕突然不动了,再不斩借机挥刀用力一横,君麻吕胸前鲜血如喷泉般喷出,再不斩有些诧异,早知道,以他的力度,曾经可是能这样将一个人劈成两半的,而拥有尸骨脉的君麻吕仅仅是……伤到这种程度。
香磷在听到迪达拉的话后便捂住了耳朵,此时也不由得头皮发麻,多由也颤抖着手后知后觉捂住耳朵,然而指尖触及耳畔时竟然触及一片猩热的湿润,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成了如苍蝇拍翅般的“嗡嗡”声,随后,这嗡嗡声慢慢弱了,愈发清晰的是一个沙哑的男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君麻吕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了一般慢慢在原地蹲了下来,用残存的一只手卖力捂住耳朵,然后如歇斯底里的困兽那般咆哮。
紧接着,那扇被锁住的门中央被一柄斧头径直劈穿,里面的生物们疯狂地嚎叫起来,回应着君麻吕的咆哮声,门震荡着,那斧头又是一劈,门中央又裂开了一道裂痕,然后一只手猛然从里面探了出来。
“轰隆!!”
第三声轰炸响起,再不斩弯身背起白,也不理会旁人夺路而逃,周遭的震颤愈发剧烈,迪达拉的笑意却愈发捉摸不透。
由内部操纵的外部爆破进行的格外顺利,控制着影分身在这基地薄弱处进行爆破的行动计划简直天衣无缝。再坚固的建筑也无法承受薄弱点接二连三的爆破。
天花板处陡然裂开一条缝隙,不断有东西掉下来,随后缝隙愈发大,一道光从外面的世界打下来,香磷拿下捂住耳朵的手,愣愣看着迪达拉的微笑。
“艺术,就是爆炸。”
话音刚落,天花板的裂缝如同裂帛般猛地扩大,一时间这里全然亮如白昼,一个影分身驱使着一只黏土巨鸟低低飞驰而来,迪达拉将香磷和多由也拎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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