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跟着老鸨入了厅堂,看到厅堂里只有寥寥几个姑娘,料想是昨儿晚上比较空闲的。
这会儿还是上午,怕是那些恩客和陪客的姑娘们都没醒呢!
几位姑娘见顾诚玉真的跟着老鸨进了来,忙放下手中扇子,凑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姑娘们,快伺候好顾公子!”老鸨连忙招呼她们过来,又来了个主顾,她怎能不高兴?
这顾少爷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差银子的主儿,把这些公子哥儿伺候好了,就是打赏的银子,也比那些普通的恩客多些。
那几位姑娘早就注意到了顾诚玉,长得这么好的公子爷,她们还真没见过。若是这公子能点了她们其中的一个,就是不给银子,她们也是乐意的。
得亏了好那几位正当红的不在,不然哪儿轮得到她们?
几人争先恐后地围上来,将老鸨挤出了几步开外。老鸨甩了下帕子,这些小婊砸,平日里让她们接客,背地里都是不情不愿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
茗墨站在他家公子身后,看到这些姑娘都往他家公子身上靠,有些目瞪口呆,回过神儿来,连忙上前准备推开。
他家公子可不喜欢人家与他太过亲密,这些姑娘都快将上半身压在公子身上了。
其实也是茗墨没见识过,一般的男子应是不会介意美人儿靠近。他只见过村子里和大户人家的姑娘,那些都是良家妇女,当然不可能这么做。
顾诚玉看着茗墨将这些姑娘拦下,忙跟着老鸨准备上楼。这些姑娘身上的香气太浓郁,让他忍不住想打喷嚏。还有两个姑娘脸上的水粉已经有了开裂的现象,顾诚玉不禁腹诽,这是擦了多厚的粉?
还好郑伦已经赶过来解围,“花妈妈!我这友人还小,让你那些姑娘都去歇着吧!”
其实郑伦也不是觉得顾诚玉年纪小,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长辈就给他找了通房,所以十四岁也不算小了。
大户人家的公子十四五就会有长辈赐下通房丫头,找那老实些的,给公子哥儿通人事。
管得太严,就免不了对男女之事好奇。男子在外总有些交际,若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带坏了,再想扳回来就难了。因此,只要有了通房,好奇心就没了,家里长辈也放心。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觉得顾诚玉肯定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再说,顾诚玉一想洁身自好,身边连个贴身伺候的丫头也无,自律得很。他们之前甚至觉得顾诚玉好男风,后来一段时日观察下来,才觉得没那回事儿。
老鸨其实也知道这些姑娘入不了这些公子的眼,可谁叫这些人来的太早了呢?昨儿几个当红的姑娘还没起,她想到了花魁夕颜,这丫头的琴技好,又能吟诗作对,倒不如叫她来陪客。不过,她也怕这丫头不肯。
这里这么多少年举人,若是此次会试得中,那就都是朝廷官员了。平日里这些公子可是难聚集,若是能给青楼留下几幅墨宝,那这天香阁不也成了附庸风雅之地?
“既然郑公子这么说,那就让她们退下吧!”花妈妈朝着几个姑娘使了个眼色,几个姑娘就是再不情愿,也只好退下了。
她们可不是那些当红的姑娘,耍不得脾气,花妈妈有的是手段整治她们。
顾诚玉上了二楼,这是个临街的厢房,里头已经或坐或站着几位姑娘,有的正在给这些人斟酒。粗略看了一眼,应该是十几个学子。
“能顾解元也是三生有幸呐!之前顾解元不肯赏光,今日总算得见!在下还怕拜读不了顾解元的大作呢!”这说话的人约莫二十上下,很面生,顾诚玉并未见过。
说话倒是不客气,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顾诚玉是徒有虚名一般。
有两人也跟着一同附和,这两人明显是以这人为首。
“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先前来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故一直在家休养。又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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