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前儿去他府上拜会,他爹都不让我见他呢!”
顾诚玉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在参加殿试之前,他都不可能见到郑伦了。
朱庞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听我爹说,此次会试名次会重新做调整,在大理寺核查的过程中,发现有的考生品行不端,想是会奏请圣上,重拟一份新的名单。”
顾诚玉原本是会试的第一名,就怕有人趁着这次机会,将顾诚玉拉下马。朱庞虽然不喜欢过问这些事,可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对朝中的局势还是了解的。
近年来,朝中南北派系的官员相互看不顺眼,京城世家大族多,可是江南清流世家也不少。首辅夏清祖籍江南,这两年朝中江南的官员已经渐渐爬上了高位,且又有许多江南官员调入了京城,做了京官。
顾诚玉是北地来的,还霸占了会试头名,就怕有人正摩拳擦掌,将顾诚玉拉下,将那个第二名叫闵峰的,给拉上去。
“我知道,我今儿去拜访大师兄的时候,他已经给我说过,还说会替我想办法。”
顾诚玉想起了那些没有根基的前二十名,说不定就会被人拉下来,名次被别人顶替上,且之后还会与科举无缘。
“你心里有数就好,那个第二名叫闵峰的,好似是江南考生,还投入了夏首辅门下。你可要小心,说不得你的会元位子,就要换人做了。”
朱庞怕顾诚玉放心地太早,连忙出声提醒道。
顾诚玉这会儿觉得朱庞说的很有道理,闵峰一直在和他暗自较量,将他视为头号对手。而他总是将闵峰压在下面,说不得夏清就会将他拉下来,换成了闵峰。
毕竟没了他,闵峰夺得状元的头衔更有把握。看得出来,夏清对闵峰极为看重,还让黄俊恒带着他,为他造势。
“要算计我,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顾诚玉冷笑一声,是人都有缺点。有句话怎么说来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且夏清这么猖狂,还不是因为他做的事,都在皇上能忍受的范围内?这会儿看着是风光无两,可是等皇上不需要他的的时候,这些都会成为他的致命诱因。
朱庞不知为什么,就是相信顾诚玉有这样的底气。顾诚玉仿佛做什么事儿,都是胸有成竹,事实上,最终也能达到他预期的效果,也与他所料分毫不差。
实则朱庞心里对顾诚玉是佩服的,这世上就有这种人,让他想嫉恨,都嫉恨不起来。用他爹的话说,顾诚玉就是天之骄子,上天真是厚爱他。
顾诚玉只有一点拿不出手,那就是出身不好。不然,不可能只有这么点成就,早就在朝堂搅风搅雨了。
其实朱庞不知道的是,顾诚玉早就将黑手伸向朝堂了。
“对了,跟你说,今儿天香阁晚上有夜宴,你去不?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顾诚玉感觉十分无语,这种人正经不过几息时间,立刻恢复了他纨绔子弟的风格。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上次还不是因为你,被拉去天香阁,害得我的对联被贴在了茅厕上。哦!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一大早就去天香阁买醉?还拉上了郑伦?又是怎么碰上闵峰他们的?”
说起这事儿,朱庞也是满腹委屈。他原本想和顾诚玉他们哭诉一番的,结果近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将那件事儿忘在脑后了。
不行,等回去了,他要和他爹说,他不想娶孔大人的长女。
“诚玉!你明儿去我家,可要帮我想我爹求情啊!”朱庞哭丧着脸,想起日后要真娶了那婆娘,那简直是暗无天日了。
顾诚玉觉得十分好笑,“到底是怎么了?”
“我爹不是给我说亲了么?”朱庞拿起顾诚玉旁边桌上的一柄玉如意把玩着,心中则是苦闷不已。
“我知道你不想成亲,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人之常情,你总要成亲的。”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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