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二皇子可是中宫嫡子啊!自古以来都是立嫡不立长,且皇后娘娘恭顺贤良,这些年来职掌后宫也算公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皇上三思。”
户部尚书沈士康再也忍不住了,出列为自己外甥辩驳!
他说的话可是有理有据的,并且皇后娘娘与皇上是少来夫妻,之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自家妹子更是与皇上共进退。
难道皇上真的能不顾及往日的情分,寒了自家妹子的心?
沈仕康这话一出口,二皇子就知道不好,暗暗叹了口气。
舅舅这是拿往日的情分来要挟父皇啊!父皇对母后有情分不假,可是要论父皇如今最宠爱的是谁,那非贤妃莫属了。
三弟不就是仗着其母得皇上的宠爱,才有了和他们一起角逐的底气吗?
否则就凭三弟这样的性子,还敢觊觎太子之位?
父皇如今对母后只有敬重之情,如今舅舅拿往日的情分要挟,他可以想象接下来父皇的面色该如何难看。
果然,皇上阴鸷的双眼看向沈仕康,呼吸都比刚才急促了几分。
“沈爱卿的意思是朕不选老二作为太子,就是对不起皇后了?”
此话一出,殿内的大臣都神色各异。
有那幸灾乐祸的,有面无表情的,还有满脸焦急的,可沈仕康此时哪还有闲心去看别人的脸色?
他刚才也是为自家妹子鸣不平,之后说出那样的话,他的心里不是不后悔的,可他也是憋得久了。
他们沈氏一族可是有从龙之功的,当初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若是没有父亲和家族姻亲的支持,皇上能不能登基还是两说。
父亲仙逝前曾说过,沈氏如同烈火烹油,已经惹了皇上的忌惮,让他们韬光养晦,莫要强出头。
他们这些年一直十分低调,如今朝中只有他一人身居高位,其他的族人不是品级低的官员,就是还未出仕。
族人都被族长压着不敢抬头,可谁知皇上竟然还不满意,难道他们沈氏做得还不够吗?
沈士康心中涌现出一股悲凉之意,他不敢想若是皇上立了其他皇子为太子,他们沈氏又该如何自处。
这些年若不是有族长压着,族中许多子弟怕是早就出仕了。
二皇子这些年更是不敢猖狂,瞧瞧身为嫡子的他,被压制成了什么模样?
可笑身为中宫之子的二皇子,怕是连猖狂二字为何物都不知,三皇子都过得比他要恣意些。
若是这次角逐太子失利,那些族人还能压制得住吗?他又如何与族里交代?
这一刻沈仕康下定了决心,若是二皇子无缘太子之位,那他沈氏也不能坐视不理。
族人该出仕的出仕,该往上爬的就往上爬,父亲的遗言用不了一辈子。
皇上已经将他们沈氏打压成了这样,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二皇子不能再忍让了,事到如今已经退无可退。
等新帝登基,会放过二皇子吗?他们沈氏也将不得善终。
自二皇子出生那一刻起,他们沈氏就已经与二皇子绑在了一起。
日后是荣华富贵,还是不得善终,这就要看二皇子能不能登上皇位了。
“微臣不敢!皇上刚才说可以畅所欲言,这就是微臣的想法。只是太子之位还需皇上定夺,微臣只是提出了建议而已。”
沈仕康心中有了打算,也就不再如往常一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事已至此,皇上就算心中不快,难道还会将他杀了不成?
二皇子的额角不由沁出了许多汗珠,大殿一角的冰盆对他毫无用处,他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知道父皇已经有了怒意,待会儿少不得要为舅舅求情。
唉!舅舅真是太冲动了。
既然立太子一事刚才已经挑起了头,之后又有其他官员畅抒己见。那此时父皇就算心中不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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