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哗啦啦的响彻在脑海,小窝本就不大,一道门根本无法阻挡声音的散播,也无法阻挡躁动的心。
梁凡安左手扶住额头,深吸口气,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学习。
以往此时梁凡安都会避开在外,可现在已经很晚了,自己要准备毕业论文,出门又找不到适合学习的地方。
而且总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必须再提醒提醒她,继续下去,指不定要演变成什么样。
本能反应的抬头看了眼厕所门,又迅速移开看向厨房,窗台上她的内衣显眼的挂着。
看的梁凡安慌张的心跳加速,用力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漫长的水声终于停止,只见伟伶上身穿白色短袖,下身穿白色短裤走出,双手拿毛巾擦着头发,红着小脸,径直坐在梁凡安的旁边,白花花的大腿上水渍未干。
梁凡安头不偏不倚,微微翘起眉梢,眼不斜视盯着书本,知道伟伶坐在了身边,便开口道“伟伶,你怎么啦”
“嗯?”伟伶柔声低喃,音调妖艳欲滴,脸如青涩半红的苹果,酸甜的秀色可餐,她装作没听懂,不敢承认。
梁凡安放下笔,侧转身子望向她。
迷离的眼神回望,弯弯睫毛扑朔,嘴唇犹如蝉翼摆动,微微张开静候滋润,白玉般的稚手高举,握毛巾擦头。
短袖偏大,袖口处粉嫩半胸未带遮物,伴随上下的动作时隐时现,短袖贴着半湿的身子,在她挺胸下,供起道曲线,粉红两点隐约可见,白净柔弱的大腿紧闭待张。
他连忙定住心神,视线转移别处,正经平静的说道“你在这样,我就不敢留你在这了”
随即立马摆回头看书,镇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脏,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但他更希望做个正直的男人,不想沉迷于酒色。
听到话语,伟伶停止了擦头,将毛巾抱在胸前,小声的说“哦”。
起身冲进厕所,将毛巾随意冲洗,挂上,跑回床上,用被子包严实身体,头也埋在里面,没脸见人。
如果她看看梁凡安,就会知道两人如出一辙的脸红耳赤。
听到她钻进被窝里,梁凡安执起笔,想了想,问道“你明天打算干嘛,要去做兼职嘛”
良久无人说话,他又问了一遍。
“你明天打算干嘛”
这时,才有畏畏缩缩的声音从身后被窝里传出。
“不知道”
梁凡安掏出腰包,取出两百放在床角,不觉此举有任何不妥,平静的说道“高考完了,明天找地方去和朋友玩吧,好好放松一下,给你两百,放在床上啦,自己拿”
说完,专心致志看向书本,思虑如何动笔。
身后没有一点动静,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伟伶正望着他这边出神,一对视,她立马避开,躺下,用被子盖住头。
“怎么了”梁凡安问道。
“没事,明天我就呆在家里,不出去了,你把钱拿回去吧”
而后,一片沉寂,只有平静的呼吸声和快速的心跳声在耳边。
梁凡安没把钱收回,扭头继续看向书本,心情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
闭上双目,手小浮度的颤抖,长呼出口气,用力揉着鼻梁。
柔软瘦弱的娇躯在眼前浮现,闭月羞花的面容,似在娇滴滴的低头微笑,久久不能忘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静下心来认真学习,厚厚的书堆,宣示着它的枯燥乏味,笔尖的碳墨随着笔珠滚动凝结,悠长的夜皆尽于此。
窗外的宁静在积压,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默不语,无月无星无光,一片漆黑。
几只飞蚁爬上窗头,企图进入安全的小窝,明亮的灯光消失在桌前,窸窣声在地板响起,劳累的人进入梦乡。
夜晚的时间消失在一闭一睁,天边悄悄亮起抹光,暗淡稀少,黑压压的云朵不愿散去,半梦半醒的人儿早起,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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