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之人”
四字一出,屋外的雨声突的变大,稀里哗啦的,格外清晰,两人相视,良久不语。
见到他眼中的戾气,赵有传提醒道“你父亲的事没那么简单”
“可以告诉我父亲的事了吗”梁凡安激动的握紧拳头,这是他第一次用目光逼向师父。
他等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年少时,父亲被杀,成了件悬案,送到家里的只有遗物和死亡证明,其他一概不提,神秘的封锁了消息,知情人只有参与案件在现场的寥寥几个。
师父赵有传正是其中一个,在接他过来的第一天,他便问了赵有传,那时赵有传说未到时候,他不知对方所说的时候是几时。
现在听赵有传提起,他知道,长年挂在心口的大锁要解开了。
浑厚的呼吸声似天空的闷雷,沉重而震心,赵有传靠着沙发,使自己能平静的将事述完。
“你父亲是在查一件偷窃案时被一名村民所害,名叫张归土,是在我们搜查房屋时,搜到他的屋子,对他没有防备,他突然动手捅伤我和父亲后逃走,捅你父亲那刀,捅到了肾脏,导致当场死亡,半个月后,张归土被发现自杀于郊外,线索断在了这里,也是我能查到的全部了”
将整个事件简洁几句答完,不是赵有传不想说的详细些,而是详细的他也不知道。
当初办案时,他和梁凡安父亲都是刚入职的警员,接触的东西不多。
说出了藏在心底深处多年的话,赵有传缓缓舒了口气,喝下口水,才继续说道。
“这案子一直没破,不是因为有人封锁消息,有人舞弊导致的,我当上助理时,就出手重新调查案子,当年参与人员,有关人员,从上到下,我都查了个遍,没找到任何线索”
“张土归是本地土生土长的村民,他父母结婚后搬进村尾住下,成年后父母因病双亡,独自生活在村里,从不与人打交道,每天就是干农活,干完就回家,村里人就没见过他几面”
“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完全找不到张土归的杀人动机,就像是突然发疯了般,杀人后自杀”
“过了这么多年,案件已无根可寻,所以我希望你释怀,不要在把执念放在这上面,做点有用的事,做个有用的人,就不枉我这么多年培养你,你父亲在天堂也安宁些”
梁凡安默默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双眼无神,整个人似被冰封般,没有人的灵气。
“你父亲的案子,我这个级别都无法查出,你懂吗,这么多年是是非非,我和你母亲一样,不希望你把大好年华浪费在仇恨中,你如此执意下去,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丧命”
“要么一事无成”
“我不希望,死后见你父亲,对他有愧于心”
平淡无奇的口吻刺激着梁凡安。
耳膜的胀痛除却了所有声音,面目夸张的狰狞,牙关紧闭,嘎嘎作响,如猎鹰伏击的眼珠瞪大,血丝自眼角蔓出,黑色的瞳孔反照出哀叹的赵有传。
全身用力过度的颤抖,一条条青筋暴起,从手臂爬上额头,似个嗜血如命的暴徒。
“凡哥哥”动听夹杂着担忧的声音,穿过风雨交加的夜晚,来到两人耳畔。
几乎是霎时间,环绕梁凡安的杀气消散干净,迫使他抬头看向声音来处。
上官伟伶正站在二楼围栏,低头回看向他,轻咬下唇,一抹担忧缠在眉宇,泪水藏在眼眶里,些许杂乱的头发,大大的白色睡衣套在小小的身体,楚楚可怜,不胜娇柔。
梁凡安的眼神迅速转换,流露出温柔,用怜惜的语气说道“伟伶,乖,回去睡觉”
“哦”伟伶转身,又不忍的回头瞧了一眼梁凡安,蹒跚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背贴在门上,慢慢坐下。
房间内,赵心已经睡着,如果不是自己听到说话声,摸索着起床,也会和她一样。
伟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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