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轻尘一掀衣袍跪在地上朝着冰棺里的人磕了三个头,然后起道:“我已见过母亲,请父亲让她入土为安吧。”
他留下这话,毫无任何留恋的转离去。
或许在当,他举刀自尽的那一刻起,以前的原轻尘就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也只是一副驱壳而已。
无论真相如何,他的心已经再无任何的波澜,也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伤害!
因为痛到极致,便不会再痛了。
原项风站在冰棺前未动,他满是怜的望着棺中人道:“锦儿,我知道你冷,你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边,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
他将她的尸放在冰棺中,除了让尘儿见一见自己的生母,还因为他要复生她的锦儿。
谁说人死不可复生?
他偏要在死神手中,将他的锦儿抢回来!
……
这个秋天对西越来说,着实是多事之秋。
先是太子被人重伤成了废人,查出幕后主使乃是安王所为,紧接着摄政王世子摇一变成了尊贵的福王下,而后凌王造反被下狱。
然而更糟糕的是,并州接连三大雨,引发了山洪,灾严重,甚至外界有传言这天灾是因为皇上失德,触犯了天怒。
更有甚者言,福王无福,乃是祸水之根!
一夕间,这西越朝堂是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久别多之后,慕攸宁终于重新踏上朝堂,而夜宏泽因为传言之事震怒不已,要知流言蜚语最是可怕。
尤其这个时候,东临即将派使臣前来,若是处理不好这些事,只恐丢了西越的脸。
“国师,你通晓天机,可有解燃眉之急之法?”
夜宏泽面容憔悴,忧心不已,灾容易控制,可流言却难。
慕攸宁从容不迫的站了出来道:“福王下归宗之际,灾祸流言四起,这于下不利,臣以为陛下应当大赦天下,方能堵住悠悠之口。”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
若是此时大赦天下,那么关在牢中的安王和凌王,岂不是都要赦免?一个图谋害太子,一个图bi)宫谋反,可都是死罪。
朝堂上,摄政王和夜宏泽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苦心谋划的局,却因为一场山洪而毁了。
若真大赦了天下,那他们所做的这些又有何用?
可若不赦,这天灾民怨都将落在福王上,于他不利!
朝堂上,有支持和反对的大臣当众吵了起来。
御座上,夜宏泽龙颜大怒猛的一拍桌案斥道:“够了,就以国师之言大赦天下,传朕旨意将安王贬为安郡王,发配到封地,无旨不可归京,凌王贬为庶民,幽南宫!
太子德行有失,不配为储君之选,即起废黜其太子之位,改封为楚王闭门思过!众卿可有疑议?”
百官面面相觑,见无人质疑,皆异口同声道:“皇上仁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宏泽扫了慕攸宁一眼,心中好似扎了一根刺,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就听外面有人急报:“陛下,南诏七百里加急,送来国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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