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梗想着森雪儿的话,总觉得有什么蹊跷,便选择了远处的凉亭里闲坐着等待。
果然,日头刚刚歪过树梢,南尚瑾的房门便开了,梁梗无心赏景喝茶,一直盯着那个从南尚瑾房间出来的身影,一身白色衣衫,清瘦挺拔的身姿,侧过脸的时候,梁梗终于看清了。
正当梁梗想要上前追问缘由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一个白影飞快的进了南尚瑾房间,可以确定不是刚才出来的那个少年,倒像是个
梁梗不敢多想,脚下生风般迅速靠近了房间,房间里异常安静,这倒让梁梗更加担心,来人是何许人,这青天白日的竟胆敢光明正大的独闯他人府院,他一把推开了房门,谁知一进房间,惊恐之余他连忙伸手紧闭了房门。
“你来这做什么?”梁梗尽量压低了声音,责备中带着的更多的是疑问。
梁西袖先是冷笑一声,最后竟放肆大声狂笑起来,吓得梁梗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你疯了,袖儿,这样把人都招来该怎么办?我也保不了你。”
听到梁梗这样说,梁西袖竟停止了狂笑,扭头甩掉了梁梗的手,一脸倔强的盯着他,那种眼神像是要将他望穿。
“我这是让你担心了吗?梁师叔。”梁西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质问的意思。
一句梁师叔让梁梗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离梁西袖远远的,就好像她是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看来梁师叔依旧如此啊,怎么害怕了?”梁西袖见状更是开始步步紧逼,“想当年梁师叔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梁师叔仅凭一眼就认出了我,难道还敢说对我丝毫没有男女之情吗?”
梁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脑海浮现出一个稚声稚气的小女孩的脸,她一直在说,师叔,等袖儿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等袖儿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当时他一直以为这是个笑话,直到今日听到梁西袖的这番话,他才恍然大悟。
“袖儿,我”梁梗竟一时无语,仿佛所有的语言都很苍白,此刻梁西袖的心情他再明白不过,跟他向森雪儿表白被拒是一样的,只不过当时她以为他醉了,所以不至于如此难堪。
“梁师叔只当袖儿当年的话是个玩笑对吧,可是为了这个玩笑,袖儿付出了什么,梁师叔可知道?”梁西袖继续说道,像个自嘲,更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梁梗拼了命的摇头,本来,他去梁府的目地就不单纯,又怎么敢奢望其他,更何况当年的梁西袖不过是个孩子。
“梁府的大火,我娘亲她纵然再恨我爹,也不至于毁了整个梁府,再加上她已放弃巫乐师的身份,所以我猜是梁师叔放的对吧?我至今都想要一个解释,我爹待您不薄,即便泪之痕再好,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啊”梁西袖说得痛心疾首,那日她分明看见了梁梗的所作所为,来所以独自去了南宫郡府,她不想看到她深爱的人们之间拼死搏杀,父亲,娘亲,还有他。
“袖儿”这大概是梁梗始料未及的,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心思竟如此之重,她害怕了,害怕选择,所以她逃了,可是那场夺去了她双亲的大火,也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所以,我要杀了她。”梁西袖眼神凶狠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南尚瑾,而梁梗还沉浸在不能自拔当中,虽说当年混战中他也受了伤,可如果没有那场大火,梁寒亭和沐霜霜是完全能够逃出来的,这跟他的本意背道而驰,因此他对此久久不能释怀。
等梁梗反应过来的时候,梁西袖手中的落冰针已经从衣袖中飞了出来,梁梗一个箭步冲上前,刷刷几下便将落冰针全部挡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道,梁西袖惊讶的是梁梗竟能轻而易举的拦下自己的落冰针,而梁梗则不明白昔日与之交好的梁西袖为何要对南尚瑾下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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