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抓到鬼面人时,时辰已经不早。她担心谷雨和无影受罚,简单交过几句便将鬼面人交给凤毓,匆匆回了九王府。
现在才抽出时间过来。
对上鬼面人猩红愤怒的眸,叶浅妤倏的笑了:“你三番两次杀我,我才抓你一次你就气成这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
鬼面人下巴被卸,说不出话,喉咙中发出阵阵低吼,拼命挣着身上的绳子。
碗口粗的柱子,被他摇得直晃。
凤毓进来,先抬头看了一眼房顶,生怕房子塌了。
叶浅妤说完就不再管鬼面人,扭头问凤毓:“昨晚怎么样?”
“照你吩咐,整晚都没让他睡觉。”他扫了一眼面目狰狞的鬼面人,“后半夜他药效过了,我担心他咬舌,把他下巴卸了。”
叶浅妤点头。
凤毓又问:“你就打算这么熬着他?不问一问?”
“现在问也问不出来,熬上两三日,等他意志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问不迟。”叶浅妤抬眼望向凤毓,“审人是个累活儿,不行我再找两个人过来吧?”
不让犯人睡,就得十二个时辰盯着。
别到最后鬼面人没倒下,把凤毓给熬坏了。
看出她的想法,凤毓笑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不会十二时辰一直盯着。”顿了顿,他又道:“你想问什么,他不招打一顿就是了,何必如何费周折?”
“做人要斯文,我们又不是蛮人,不能总打打杀杀的。”
凤毓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一拳把鬼面人藏在牙里的毒囊打掉时,没看出来她所谓的斯文。眸光扫过她眸含算计的脸,他又道:“你就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人交给我?”
“要不然呢?”
她能用的人有限,谷雨他们是袭九渊的人,保护她可以,但做这些事,显然是合适。与凤毓虽然只见过二三面,别说知根知底,了解都仅限于从袭九渊口上听到的名字和身份。
但心底就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觉得他可以相信。
凤毓没再说什么。
两人聊了几句,叶浅妤告辞离开。
从小院出来,叶浅妤没直接回济世堂,而是带着谷雨往闹区去了。
谷雨跟在她身后,半路沉默。
快到闹市时,才忽然问了一句:“姑娘,方才的事如果爷问起来,可以如实禀报吗?”
叶浅妤微顿。
她没直接开口,便是等着谷雨这句话。
谷雨与无影两人,一明一暗跟在她身边,明说是保护,可说白了保护的另一方面就是监督。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通过两人传到袭九渊耳朵里面。
这种连自由都没有的感觉,让人莫名烦躁。
她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别扭。
谷雨能这么问,说明他开始学着尊重她,而不是一昧的向袭九渊禀报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
唇角微微一勾,“随你,也不是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但也不是非说不可,谷雨会意。
正在这时,一行马队匆匆而来。看清前面高头大马上的人时,叶浅妤瞳仁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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