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野也知道,他把人得罪狠了。
如果香月阁的事还有一丝余地,这次,却是真的没有转圜了。哪怕袭九渊离开时一句话都没说,他那个眼神,已经表示的再清楚不过。
袭九渊离开,九王府的人很快撤离。
他望着一地狼藉,长叹了声,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符玉走了过来。
女子美丽的脸庞带着笑意,隐约里也有几分失望,走到符野身边,她若无其事的问:“爹爹为何要怕他?”
他,自然是指袭九渊。
符野意外,还有些吃惊:“你觉得为父能与他相争?”
以卵击石,他都有些怪自己的鲁莽了。
如果没招惹叶浅妤,最多是他经营了这些年的香月阁毁了。一个捞钱用的工具,大不了他再想别的法子便是,可得罪了袭九渊,却是个不归路。
愤懑的闭了闭眼。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说的大概就是他此时的心情了。
符玉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了声,“爹爹是忘了,我们也姓符吗?”
经她提醒,符野恍若想起了什么:“玉儿是说——”
符玉从父亲的表情中,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脸上笑意更浓:“难道不可以吗?袭九渊就算贵为王爷,不过是异姓王。说到底,是个外人。爹爹您可是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父,难不成,他还敢对太子的舅父,皇后的兄长,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符野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甚至脸上还露出几分笑,“你说的对,为父明天便进宫见你姑母。”
符玉摇头:“爹爹现在就要去。”
——
回府的马车上并不安宁。
叶浅妤没了心底的防备,药性上的很快,路程走了不到一半,她已经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娇小的身子在袭九渊怀中蹭来蹭去。
袭九渊被她搅得心猿意马,可此时在马车上,她中药了他又没中药,自然也知道不能做什么。
用力将她按在胸前,小声哄着:“乖,别闹。”
叶浅妤委屈的看他:“我难受。”
袭九渊怎会不知?
上次他被她下了药,那药的药力照合欢散比起来,不知差了多少倍。饶是他的耐性,都差点忍不过去,何况是她?
低头睨着她的狼狈的小脸,温声哄着:“再忍忍,一会就到了。”
他低下头,她就伸手去摸他的脸。
带着血痕的脸蛋上笑容一如往日里的娇懒,还有几分迷恋,没轻没重的搓了几下,吃吃的道:“你真好看。”
袭九渊眼底细碎的光芒,模糊了心疼与宠溺。
擒住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用力握在掌心之中,低醇嗓音带着嵌进骨子里的温柔:“丑了,怕你看不上。”
叶浅妤却没心思听这些。
抽回被他抓着的手,开始拉扯身上衣服:“好热。”
袭九渊赶紧阻止:“还没到家。”
叶浅妤这会儿只觉得置身蒸笼似的难受,哪管到没到家,就想把身上这些碍事的布料去掉。
袭九渊不准,她闹腾起来。
袭九渊只能不停催促马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片刻后,叶浅妤忽然不吵了。
她发现袭九渊身上好像挺凉的,小手扯开他的衣领,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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