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又被派出去打听事儿了,叶拈夕一个人在站在窗前,双眼直直望着院门的方向。
听到脚步声,她还以为是谷雨来了,嘴角抑不住的扬了起来。
当看到一抹淡青色出现在院门口时,嘴角刚刚扬起来的弧度,硬生生的压了下来,眸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失望。
收回视线,转身望着小跑着进门的楚月:“前面结束了吗?”
订亲宴结束,符城也就跟着定远侯回府了。
到底是没来见她吗?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楚月眼中有光,试探着瞧叶拈夕埋下来的脸:“姑娘是想见符公子吧?”
叶拈夕掀了掀眼眸,没回话。
楚月笑得更开心,故意卖关子:“奴婢就知道,不光是符公子想见姑娘,姑娘也一定想见符公子。”
叶拈夕闻言,眼眸瞬间亮了:“城哥他来了吗?”
楚月点头,“符公子知道姑娘不能去订亲案,特意去让奴婢来给姑娘带个话,他去假山那边等姑娘,姑娘若想见符公子,趁着侯爷他们还在饮宴,快些去吧。要不过会宴侯爷他们散了,符公子也该跟着回去了。”
叶拈夕大喜,丢失的笑脸再次回归脸上:“你说的是真的。”
楚月道:“奴婢哪敢骗姑娘?”
叶拈夕拎着裙角,拔腿便往外跑。
跑到门口,忽然停住了。
楚月眸中刚刚涌出的冷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心的陪着笑:“姑娘这是怎么了?”
叶拈夕道:“姐姐说过,让我在房中等。”
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前两次被骗的教训,叶拈夕已经不似开始那么天真好骗了。
何况叶浅妤一开始便嘱咐过她,楚月与秋水是皇后派过来的人,可以将他们当作丫鬟使唤,便绝不可当作朋友来对待,更不可事事相信。
关系重大的事,更不可全信她们的话。
她与符城的婚事,无论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的不起眼,多么的无关紧要。在她眼中,那都大过天的事儿。
既然是大事,楚月的话就不能信!
再说她就算再想见符城,也不是非见不可。毕竟再过些日子,待她与他成亲了,他们就可以日日相对,朝夕相处了,还在乎这一次半次的见面吗?“你去代我转告城哥,姐姐说过要我在房中等,我便不去见他了。”
楚月意外:“姑娘方才不还想见符公子吗?”
叶拈夕诚实的道:“是啊,不只方才,如今也是想他的。但是往后的日子,我们要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也不在乎在这朝一夕,你去转告便是了。”
楚月敛了笑容。
在叶拈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几分恶毒的与气愤来。不甘心的福了福身:“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替姑娘回了符公子,告诉符公子叫他不必再等了。”
听到“不必再等”四个字,叶拈夕心忽然肉体了一下。
她等过人,知道那种滋味。
大年初一闹的那一出,符家人离开后,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都没能见到符城。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
那种等待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楚月转身欲离开,她忽然喊住了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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