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部分人一样,我的脑袋,全是懵的!
但千钧一发之际,我的灵识,瞬间作出了反应……
这就是修行与否的区别。
平时一切如常,没什么不一样。但面对突如其来的横祸,自然涌现出一种超常的心力,或一股莫明的神奇力量,让你在那零点1秒之间,化危为夷。
我双臂护头,侧身往台阶下一滚。
可那一面落地玻璃,实在太大?眼看那合金窗框就要砸到腰腿……
嘿!至少算保住一条命吧。我加紧往右侧翻去。
空中,突然一声爆破性的冷喝,如银瓶乍爆!
俯地抬头,我看见张若弛不管不顾冲出来,飞身跃起,横腿绝狠一踢……
那块落地玻璃被踹得,往左侧一倾,卒然倒地。
“嘭!—噔!—唥!”
自由落体的玻璃窗,终于摔在地上。
我连忙举袖掩脸。耳边全是一众人等的体感尖叫,惊讶的,鸡冻的,点赞的,起哄的……
垂下衣袖,那一边,是立于人前的张公子。
横在我们中间的,是完全扭曲变型的窗框,及遍地的、尖棱的玻璃碴子。
满目疮痍,大概就是这样吧。
眼圈发涩,我转身撑地,企图站起走人。可不知怎地,两腿完全不听使唤。
鼻子有点发酸,咬着牙,继续逞强!
下一瞬,人,被托扶起来。
“嗡”——
脑海顿时一片发白!
已经不是第一回拥抱了。但这次,感觉很奇异。
他是这么的高挺矫健,我是那样的单弱娇小。但,如此强悍之人,此刻却浑身微微发抖!
惊惶与愤怒,在血液中汹涌沸腾,体感瑟瑟发凉。唯有两手,紧紧地紧紧地,将我完全箍入怀里。
我看不见张若弛的表情,他的脸埋在我那孱弱的肩脖。呼吸是温热的,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连带捂得颈上的青丝缕缕泛潮。
眯眼扫去,周遭一片哗然!
“咔嚓——咔嚓——”
长枪短炮开足火力铆劲地拍,镁光灯闪得直亮瞎眼。记者们纷纷手持麦克风,时刻准备堵围上前发问!
轮到我埋下了头,手肘往外一挣。张公子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脖子,反而搂得更紧了。
胸口被勒得一阵窒息。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我吐出一个字。
“人。”
可他,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喂!你眼睛看不见吗?
四面八方全是你今天请来的主流媒体。
你弛总,在主持疏散失控的粉丝群,说时迟那时快,飞身勇救了一女子……这都没问题,但抱着不撒手是什么节奏?!
再不放手,就更不好圆场了!
你不是着手联姻吗?你不是一心要承继祖业吗?……
我又推他,毫不犹豫的。
张公子眉头轻拧,“别闹。”
擦!
现在是谁在闹?
心头火起!正要开骂,忽然脚下一阵刺裂的痛。
最后,变成我趴在他的胸口,弱弱地说:“疼,脚。”
张若弛终于将脸抬了起来,随即身形一凝,双手一梗。
我想,下一秒他就会放手。
我想,再下一秒他就会编出一个完美的理由。
我想,再再下一秒,众人即释然接受,无损他联姻半分。
我想……
可,下一瞬,他竟一言不发,抱起我,大步流星地走了!
记者们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
这一厢出人意表;那一厢火速离开。张公子撤离得惊人的流畅。
我被他举抱着,像个半大的幼儿。他走得很快很稳,可我依然看不见,他正面的表情。只有两侧的竹林,徐徐后移。以及胸口,他若有若无的兰芝气息。
穿过中庭,眼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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