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糊弄几口之后,将脸洗净,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她要去找人救春香。
她先来到掖庭宫,见人拉住就问,可大家都没有治伤的药,几个好心的宫人让她最好去太医署想办法。
可是太医哪是宫女可以见到的,只能先去求管事的公公。
徐姐姐也不知所踪,她跑到立政殿想找李治帮忙,宫女却说他同一个皇子出宫狩猎去了,当然同去的少不了他的跟班小安子。
怎么办?眼下唯一的希望只能去求皇上。
她又跑去草坪找到福公公。
听说她的婢女受伤,福公公反应到是很热情。
没过多久就给她找了个御医过来,另外还搬来了一些陈旧的家私。
吃睡的问题算是得到了解决。
武珝向他要了碗粥,好喂受伤的春香,福公公也命人端了来。
可是一连喂过三天的药春香仍不见醒,直到第三天夜里。
屋子里本来有两张床,武珝一张,两个婢女一张,可是为了照顾好病中的春香,武珝让玉甜睡到她的床上。
她自己则像华浓小时候照顾她一样,拉住春香的手一同入睡,害怕她醒后有什么需要找不到人。
武珝不敢睡沉,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口井,井中的水都结成了冰好凉,好凉。
突然有个黑影站在她的身后,一把将她往井中推去,武珝脚下一空,不停的往下掉。
她“啊”的一声叫出了声,也惊醒了邻床的玉甜。
“武才人,你怎么啦?”
玉甜惊问。
自己的手怎么这么凉,武珝一下缩回拉住春香的手,心头猛的一颤,又将手伸向春香的面颊,触感比这秋日里的晨霜还要冰冷。
“春香,春香。”
武珝轻轻的推着她,玉甜端着油灯走到跟前。
春香努力睁开双眼,也仅是虚开一条狭缝。
干涸的嘴唇一张一翕:“武才人,保重”
吐完最后一个字,春香再没有气可以提起来。
她走了,在二八妙龄,花儿一样的年纪,带着天真c忠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离开了人间。
玉甜手里的灯一下落到地上,人去灯灭。
“春香,春香”
两个姑娘抱住她冰冷的身体恸哭,在这黑色的夜里哀嚎,却卑贱得无人知晓。
武珝的眼前出现那帮畜生狂笑的模样,她对着春香的尸体跪下三拜,举起右手对天启誓:“春香,武珝发誓终有一天一定会杀了那帮畜生替你报仇雪恨。”
那日之后,武珝的日子过得就像奄里的尼姑,清灯照枯草,素面对古墙。
一个又一个逢三的日子流逝,宫外的人却再也没见到武珝的身影。
华浓怕她出事,整日神情不安,找观国公打听,找沈蓝冰打听,却都是一无所获,她的小珝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连一向尊贵的杨淑妃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福公公对任何人都闭口不提。
不行,不能就这么傻等,一定要想办法进宫看个究竟。
华浓打定主意,拿出开店以来赚取的所有银两,分了一部分给李校蔚和张卫c李虎他们,再留够三个月的生活用度给杨夫人,剩下的全换成珠宝玉器。
无意间听沈蓝冰提起过皇太医的夫人贪婪好财,而皇太医却有惧内的毛病,这在男权社会也真算得上是个奇葩。
华浓心想就怕你不贪,凡是钱财能办到的事儿,对她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她挑了几件华丽的首饰来到黄太医府上。
沈蓝冰将她领到夫人面前,随即找个借口溜开。
夫人的表情同初见沈蓝冰时无异。
华浓对她行礼后,微笑着将手里的盒子双手奉上。
夫人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精致漂亮,眼睛也跟着发光,说话的口气立变,热情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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