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与沈采苡早膳尚未用完,铃兰便急匆匆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回禀:“殿下,陛下要您即刻进宫。”
燕王闻言,不再用膳,即刻便去换了衣服进宫。
沈采苡送燕王出门,折返之后,细嚼慢咽继续用膳,完毕,才询问铃兰:“陛下传唤殿下,可是事关塞北胡蛮?为何这般紧急?”
隆安帝一直未曾为燕王安排差事,如今早朝刚散,便着人唤他入宫,十有,是塞北有紧急事情发生了。
而如今的紧急军务,不用多说,也知道乃是为了胡蛮受灾,可能南下掳掠之事。
“听闻乃是塞北传来消息,说胡蛮已经在串联,若再无雨水,怕是就要南下。”铃兰说出的,果然和沈采苡想的差不多,沈采苡“嗯”了一声,“给温兴海的第二封信,可传了出去?”
之前便让温兴海去和胡蛮部族中人接触,最好能分化胡蛮部族,而后沈采苡又翻阅了一番燕王送来的,关于胡蛮部族的情报,立即写了第二封信过去。
胡蛮也不是铁板一块的,各个部族平常利益不同,为了牧场牛羊,也尝尝会起冲突,其中不乏有世仇的。
就算是同一个部族,有人当家做主,有人便得俯首听命,可人这种生物,总有一部分是喜欢力争上游c不甘屈居人下的,同是兄弟,凭什么你能做可汗我就不能做?凭什么父汗更看重你而不是我?
沈采苡第二封信,便是在研究各部族的情报之后,告诉温兴海,哪个部族和哪个部族仇怨较深,哪个部族兄弟不睦或者父子不睦,让他在关键时候,可以与人达成协议,承诺大靖朝会出兵帮他们夺取权位,但要求他们此战或做内应,或袖手旁观
总而言之,便是让温兴海相机行事,无论挑拨离间还是用其他法子,尽量分化胡蛮。
温兴海身边跟着燕王府的幕僚和亲兵,会帮助他完成此事。
听沈采苡问话,铃兰急忙回答:“已经传出去了。”
沈采苡点了点头,心底微微有些烦躁。
“王妃,您为何事心烦?”她虽面上不显,然红缨侍奉她不是一天两天,大约感觉到她心情,见状低声询问。
沈采苡摇摇头,示意无事,心底却并非面上这般平静燕王旬日前进宫试探之后,隆安帝一直忙于政事,未曾传唤燕王进宫说什么,今日燕王入宫,怕是隆安帝会与他谈事。
如同自己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哥哥出事而无动于衷一般,燕王也不愿意看姚瑀心痛难受。
沈采苡有些害怕燕王会为了姚瑀的心愿,在隆安帝的步步紧逼下,为了保全姚湘君,做出她不想看到的承诺。
若是隆安帝不逼迫,事情也就拖下去了,燕王只要朝着外人表露出一些在乎便可。
可隆安帝自来强势,怕是不可能会妥协退让。
沈采苡觉得自己有些心乱。
如同沈采苡想的那般,隆安帝在与大臣议事完毕后,果然单独留下了燕王。
“听说,你想纳侧妃?”隆安帝询问燕王。
燕王面色淡漠,情绪不露,心底却在紧张思忖,如何才能在不把自己拖下水的情况下,让隆安帝放过姚湘君。
这是个死结,但燕王想找出解开的办法。
“未曾。”他这般回答隆安帝,是自己的心里话。
隆安帝却是不信的。
自己这个儿子,恋着姚湘君c依赖姚湘君太久了,故而在隆安帝看来,他说未曾,那定然是假话。
他冷哼一声:“是么?”
燕王看隆安帝面色,却忽然想出了办法。
他沉默片刻,似乎是满心不甘:“父皇放心便是,儿臣不会让您有机会再出动飞羽的。”
隆安帝又哼了一声,他就知道,燕王嘴里说未曾,还是为了保护姚湘君。
“若非你执迷不悟,朕又何必这般费事?”隆安帝吹胡子瞪眼:“不过是一个女子,竟然让你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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