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迹告知娜仁托雅,却发现合布勒可汗,背着人送了两箱子金银进燕王府。
杨德妃惊疑不定,合布勒可汗,难道与燕王,私下里有什么默契?
她急忙让人通知了六皇子,六皇子也产生了疑虑,并猛然想起了什么,拧着眉沉思半晌后,与杨德妃说道:“去年时候,三哥和我都觉得,他可能身上有什么猫腻,只是盯了一阵子,什么都没发现,所以便把人手撤了……如今想来,他可不是没有野心的,只是藏得比较深罢了。”
杨德妃缓缓点头:“幸好发现的早,如此想来,怕是他藏起来的事情,还多的很,不止这一件。”
这么一说,杨德妃和六皇子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虽然他们骗过了隆安帝和宗正府,让他们觉得燕王仇视他们乃是无理取闹,但两人心底却都明白得很,燕王和他们,是死仇,解不开的。
若燕王真的得势……
杨德妃面色瞬间变得狰狞:“不行,绝不能让他在这么逍遥下去。”
六皇子也是神色凝重:“但如今,我与三哥几乎是势均力敌,若是再与四哥对上,我没有胜算。”
杨德妃也知道六皇子说的是实际情况,心中便满是烦躁,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急,让我想想……”
杨德妃让六皇子先出宫,虽然现在不能对付燕王,但也要布置起来,多多防备。
六皇子离开,杨德妃想不起出法子整治沈采苡,但却想了另一个办法。
若说之前,她想着让娜仁托雅去和沈采苡争,让燕王夫妻产生芥蒂的话,现在杨德妃却觉得,若是让娜仁托雅“死”在沈采苡手里,或者受些重伤什么的,那合布勒不管是与燕王有什么样的默契,合作定然都难以再继续下去。
算计娜仁托雅,可是要比算计沈采苡简单多了。
杨德妃觉得此法可行,她在深宫无人手,便把消息传给六皇子。
六皇子沉吟之后,让杨德妃稍安勿躁——合布勒喜欢行猎,隆安帝接待对方,当然也考虑到对方的喜好,故而这边已经排了行程,十日后便要去皇家围场狩猎。
皇家围场处有行宫,沈采苡可以把燕王府经营的水泄不通,但行宫她却肯定无法插入人手。
她可以带两个丫鬟过去,也能带些东西,但大部分的器具,却还是要用行宫的。
杨德妃明白了六皇子意思,之前做好的那几把紫砂壶,该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
龙舟赛后第三日,便是沈采苡生辰,娜仁托雅奉合布勒之命,前去给沈采苡送生辰礼。
沈采苡生辰自来低调,从未大办,但娜仁托雅上门,她当然不好阻隔在外。
而娜仁托雅,不像是大靖朝女子含蓄,她一进门,便睁着大眼,询问沈采苡:“王妃,燕王殿下怎么不在?”
这一句话,就让沈家女眷心生不快,沈采蘩笑着说道:“王女您到底是来祝贺我六妹妹生辰的,还是来找我六妹夫的?”
娜仁托雅理所当然说道:“我父汗让我借送礼的机会,多多亲近燕王殿下呀,只要我嫁给燕王,温兴海与我族人做买卖的时候,就会多些优待,可以让我族人过的更好。”
她说的这么直白,而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沈采蘩被噎住了:“诶,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哪有大姑娘家,张口闭口说着亲近男人的。”
“我们草原女子,才不像你们中原女人那样扭扭捏捏,明明喜欢也不说呢,我们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娜仁托雅才不会觉得自己这是不知羞耻。
沈采苡倒是不讨厌娜仁托雅这直爽的性子,何况听这姑娘说话,就知道,说她喜欢燕王,还不说是草原的人更尊敬强者,也愿意依附强者,从未为部族谋得利益。
其实,她与自己,并无太大的不同,她和哥哥当初选择依附燕王,也是为了家族和自己。
世家联姻,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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