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拗起来,连他命令都不听,燕王除了继续沉了脸,强硬让她去之外,并无他法,然而沈采苡捂着耳朵,权当听不见。
燕王淡淡说道:“你若不肯去,本王便让你哥哥代你去。”
沈采苡猛然转身,她觉得,自己大约是转身太急了,所以才会头晕目眩、胸闷难受,几欲晕倒。
但是她既然没有晕倒,那么事情就不能逃避,瞧燕王这坚决的模样,她若是不答应,还不知道他会如何呢。
她用手按着桌子,防止自己身体栽倒,又用了三分的心力,防止自己冷笑出声,隔了片刻,等那难受劲儿稍微过去一点,她努力笑了笑:“殿下说笑了。”
那笑声又干又涩,全无往日轻快灵动,燕王心底不得劲,就又听她说道:“殿下且容臣妾换身衣物,可好?”
她服软了,燕王心头反而更觉烦闷,应了一声便转头出去。
已经是六月初,外面天气热的很,大约是太阳太大,燕王只站了片刻,便觉心底烦闷更甚,那股燥意,让燕王瞧着什么都不大顺眼。
他知道,沈采苡说是要换衣服,其实不过是想要独自呆一会儿,大约是不想看见他。
还好,今日过后,便能还她清白,她自来懂事,生气也不难哄,想着这些,他心底烦闷才散去一些,待得听到声响,便瞧着沈采苡已经出来。
她眼眶微微有些红,面色却是平静的,燕王目光凝在她面上,唇猛地抿紧,那句我们不去了,几乎脱口而出。
“殿下。”沈采苡声音也平静了下来,她靠近时候,手腕上淡淡檀香袭来,燕王头脑中一阵清明,才想起来,委屈也不过是半天时间,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的。
这么一想,他才压下心底的冲动,带沈采苡朝外走。
御花园里碰到了庆安公主。
她上前行礼后,冲着沈采苡便说一笑,目光里,是说不出的得意,沈采苡平静看她,转身与燕王离开。
庆安公主吃吃笑出声来。
她还以为,沈采苡和燕王的天定姻缘,会如同她和方承嘉的天定姻缘那般顺遂美满呢,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也不过如此。
还是方承嘉好,不论怎么样,都会护着自己的妻子。
想到方承嘉,庆安公主的眸光里,带着些温柔神色,他如今已经背上了克妻的恶名,京城里的闺秀,怕是怎么都不愿意嫁给他的,再稍微等等,等六弟成事,不怕他不屈服。
……
姚湘君住的院子,依然是充满了汤药味道,她人瘦了不少,瞧着可怜又虚弱,然而她面色却是十分红润,似乎是气色极好的模样,但只有姚湘君自己心底清楚,她这是兴奋的,一想到沈采苡将会对她低头,姚湘君便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听得燕王和沈采苡已经在来的路上,姚湘君沉吟片刻后,让松竹为她端来一碗安神汤,她这几日喝汤药已经喝到厌烦,每次丫鬟端来汤药,她都要好半天,才不得不喝下去。
这一刻,她却痛快极了,一口气把汤药喝了下去,半点未曾嫌弃汤药的苦涩味道。
松竹不解:“姑娘喝了药,隔一会儿就要睡着,难道是不想见燕王殿下和燕王妃?”
松竹想着燕王妃那咄咄逼人的可恶模样,如果是她,也再不想见到燕王妃的。
姚湘君轻笑,见,怎么不见呢。
她吩咐松竹:“怎会……若待会儿燕王殿下和燕王妃到了,直接请进来。”
松竹服侍她躺下,闻言应下:“奴婢明白。”
其实真不明白自家姑娘想要做什么,但是她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
燕王与沈采苡在垂花门外下车。
沈采苡有许久未曾来过姚府了。
在姚府的记忆实在是不怎么愉快,今日又要添一桩更令她不快的事情,沈采苡克制不住,便对姚府产生了深深厌烦情绪。
对走在自己前面的燕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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