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凝息,片刻后,才呼吸恢复正常。
“你准备下,明日本王要去普安寺小住几日,并祭拜本王母妃。”燕王开口,话音一落,沈采苡目光就是一亮。
普安寺有供奉燕王生母姝贵妃牌位。
这件事情沈采苡知道,但她不会提要去祭拜。
这和在太庙祭拜的先祖不同,除非燕王认同,否则她提了,只会适得其反。
到没想到,燕王这么快就会提出带她去。
沈采苡面色一正,“好。”
她又柔声询问:“殿下,臣妾对母妃喜忌讳好所知甚少,可有什么是必须准备的,又有何物是需要避忌的?”
“第一次见母妃,臣妾很有些忐忑,怕母妃不喜,所以还请殿下教臣妾。”
沈采苡对自己母妃如此重视,燕王心中舒畅,神色如云销雨霁,竟然微微露了个笑模样。
燕王生母封号为姝,在隆安帝眼中,她乃世外仙姝。
姝者,女子美好柔顺矣。
杨德妃容色已是美丽,然偶听人言,道其仍不及姝贵妃多矣。
而隆安帝沈采苡是见过的,其英姿勃发c伟岸挺拔,相貌也是极好,又富有男子气概。
燕王集合两人优点,本就生得极好,不笑时候看着已经让人很是心喜,这一点点笑,如银瓶乍破c冬雪初融,令人心尖微颤。
沈采苡目中闪过惊艳光芒。
可惜燕王的笑,只是片刻,便收了回去,他本想让人告知沈采苡姝贵妃喜好,但想了想,还是亲自开始说。
但他出生时候,便是姝贵妃香消玉殒时候,而当年伺候过姝贵妃的宫人,大部分都被满心嫉妒的杨德妃用各种手段害死,仅剩的几个,都不是贴身伺候的,对姝贵妃的许多喜好忌讳,不甚清楚。
只能给出只言片语。
燕王又从隆安帝的口中得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拼凑在了一起,构成了一起极其单薄却又让他倾注了许多感情的生母。
他看了沈采苡一眼:“去换衣物,你自熏头发无妨。”
“那殿下稍待片刻。”沈采苡换了干爽衣物,仰躺在矮榻上,丫鬟已经搬了熏笼过来。
熏笼内置银丝炭和香饼,上面铺了干爽的巾帕,白菊把沈采苡的头发梳通后,铺在上面,一边熏着,一边慢慢涂上香膏养护。
燕王坐在了旁边,与沈采苡说着姝贵妃的喜好。
沈采苡用心记下。
其实也不过几句话便说完,沈采苡分明见到,说完的那一刻,燕王凤眸中,闪过浓烈到无法掩饰的失落。
对自己生母的认知,单薄到此种地步,任谁都会心生怅惘。
沈采苡想了想,对燕王说:“臣妾比殿下幸运一些,臣妾还有个哥哥,记得臣妾娘亲的一些事情,臣妾娘亲还为臣妾留下许多可供念想的东西。”
“但母妃拼尽性命,也要让殿下降临这世间,殿下的身体c殿下的性命,便是母妃留给殿下最宝贵的东西,殿下要爱惜才是。”
“你说得对。”燕王目光逐渐亮起,他认真看着沈采苡:“多谢你。”
“殿下与臣妾夫妻原本一体,何须分你我,又何须言谢。”沈采苡仰躺着,唇角微勾,杏眼微弯,言谈间尽是轻快之意。
如今的日子,比她想要的要差一些,因为总要费神,与她想要的闲适搭不上便,但安闲富贵四字,如今已经全了三字。
经过上辈子那般惨烈如地狱的生活之后,沈采苡很是懂得知足二字该如何写。
虽然与燕王合作,燕王也受了她诸多帮助,但燕王没了她,即便是想登大宝无望,也还是天潢贵胄,富贵天成。
起码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没听过燕王去世的消息,可见那时候,燕王还活得好好的。
但如果没有燕王出手,今世她在南园时候,便已经死在了庆安公主派出的刺客手中。
那时候,她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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