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我与你祖父年纪相仿,虽然见解不同,却也惺惺相惜,有些交往,如今故友后继有人,倒是比我姚家要强许多了。”
姚瑀是有感而发。
沈家兴盛之路,因为沈老太爷的死而中断,但刘氏带两个儿子回到沈老太爷祖籍,苦心孤诣教养儿子。
小儿子因为资质平庸,只是中规中矩地做个小官过日子,大儿子却才学品德能力俱佳,如今已经是朝廷三品大员,看势头,还会继续往上升。
且沈家孙辈也一个比一个出色。
反观姚家,自己兄长姚琛的嫡长子早逝,嫡次子和嫡幼子只领个闲职过日子。
这两人,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却还活得蠢钝,自己没本事,便为了家财排挤元配唯一孙儿,逼得他无法在京城立足,只能远走他乡。
众人虽然碍于姚少傅的权势,不敢当面说闲话,但是别人心底,怕是都在耻笑虎父犬子,耻笑姚家治家不严
姚瑀心中深深叹口气,他往年过年,总都还会进京,在姚家一起过团圆年,但自从那年,二侄孙被撵离京城之后,他心灰意冷,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过年都留在博慎书院。
沈采苡笑容柔和:“儿孙自有儿孙福,师公不必太过于忧心。”
说完,便不再多说。
姚瑀笑着点点头,放开了姚湘君的手,姚湘君便道:“叔祖父c楠哥哥c王妃,我去厨房吩咐一些,午饭多做些菜王妃可有忌口之物?”
“并无。”她是有不吃的东西,但是博慎书院的厨娘做的饭,也不可能都是她不吃的啊。
所以何必在别人家挑剔,落个不好伺候的名声。
姚湘君笑得温婉动人:“王妃不必拘束,博慎书院,也算是楠哥哥的家,那也就是王妃的家,在自己家中,何必客气。”
沈采苡但笑不语,姚湘君无奈,就去看燕王,嗔道:“楠哥哥”
燕王看了沈采苡一眼,印象中,并未见沈采苡在饭桌上挑剔过,便道:“无妨,你随意便可。”
只有一家人,才不会互相客气,燕王待沈采苡的态度,不是无视,而是随意
这么快,就让燕王把她当作一家人了?姚湘君真佩服沈采苡本是,她脸色略略一变,很快借着理鬓发的举动掩住了:“我知道了,那我便看着办了。”
等姚湘君离开,沈采苡代替了姚湘君的位置,扶住了姚瑀的另一只手臂。
姚瑀并未挣脱,他开始与燕王说话,询问燕王治理西南有何见解,诸如此类。
燕王把能告诉别人的,都与姚瑀说了一遍,反正有些措施和政令,一旦施行起来,别人就会看见的,隐瞒也是无用。
但隐秘之处,燕王一字也不曾说过。
姚瑀一边听,一边缓缓点头,做些点评,基本都在说燕王的这些举措,是老成之道,中规中矩,不会出错。
显然是充满赞赏的。
沈采苡就发现了,姚瑀在儒家之外,应该还推崇道家,思想言谈中,含有些道家无为而治的言论。
沈采苡还发现,姚瑀看着燕王的眼神,像是看着一株他精心培养的花木,终于摆脱病痛,茁壮成长并开花结果。
欣慰,又充满自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燕堂春好,微信关注“优读”看,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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