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还是愚蠢呢?”
他这话说的零散,前言不搭后语的,但锦丰郡王话中意思,方承嘉却心知肚明。
这位郡王爷,看着不着调,其实心底什么都明白,方承嘉下手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自己能瞒过锦丰郡王,毕竟,这缉事处的建立者和真正的掌控者,乃是锦丰郡王。
但他既然敢让缉事处的摊子去下手弄死杨德妃的侄儿,便也做好了等锦丰郡王责问的。
故而此刻,面对锦丰郡王责问,方承嘉面色不变:“王爷说的是。”
看着恭敬,实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句话着实不大好听,锦丰郡王以为这句话,形容自己最是合适不过,从没想过,有一天,这句话也能用来形容方承嘉这种如玉君子。
沈采苡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做到此种地步?
锦丰郡王被他表面恭敬,实则耍赖的样子给气笑了,坐到椅子上之后,他敲了敲桌子:“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那紫砂壶是毒壶的?”
如果方承嘉不是明确知道那紫砂壶是毒壶,他绝不会设计这一出杨德妃侄儿失言后被灭口的把戏,从而把这个消息,汇报给隆安帝的实际上,杨德妃侄儿根本不是一时失言,而是被方承嘉抓住逼供过,然后让人处理了,做出醉酒不慎死亡的假象。
锦丰郡王把此事瞒了下来,并未曾告知隆安帝。
方承嘉脑中闪过燕王的影子。
毒壶事情,自然是燕王告知他的,燕王需要他配合,来让杨德妃倒台。
杨德妃乃是六皇子和庆安公主的生母,她做的恶事,必然会牵连到六皇子和庆安公主,这是方承嘉说乐见的。
为了沈采苡,方承嘉自然不会拒绝燕王,而方承嘉与燕王商议时候,便已经想好了说辞,能够掩护燕王,不让他过早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
方承嘉深色恭敬:“王爷应该知道,庆安公主曾经多次为难燕王妃,因此,对于杨德妃的动向,下官一向比较关注,故而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
“平岭齐家虽然乃是杨家姻亲,但就算是在杨家的姻亲里,也是极为不起眼的,一般杨家都不太理会齐家,然而上次,杨家却专门遣人去了齐家,当时下官便留了心,但并未曾猜想到,杨家竟然那般的胆大妄为。”
“故而此次事发,下官想到上次事情,便有些怀疑,让人抓了此人,他在杨家小一辈中,是比较能干的一个,杨家许多事情,他都有参与,下官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方承嘉如此说,锦丰郡王眯起了眼睛。
“杨家确实是该收拾了,他们都快要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所以虽然知道方承嘉使了一些手段,锦丰郡王依然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方承嘉放手做事。
能铲除杨家,锦丰郡王也是乐见其成的。
方承嘉其实也是猜到了锦丰郡王的意思,所以行事才那么大胆。
他以前,并不会这般做事,一言一行,都希望自己能符合圣人德行,如今却也学会了守着底限c用着手段,做正确的事情。
这是当年阮讷的希望,也是锦丰郡王的希望。
“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杨德妃?”方承嘉这么问,锦丰郡王笑着提点他:“不要想陛下会怎么做,你只要,把事实查清楚,顶多,讲述的时候,用词稍微巧妙一些,但却绝对不能给予陛下建议,也不能擅自为陛下做决定。”
“缉事处,是陛下的耳目,也是陛下手中的刀,而不是嘴巴和脑子。耳目和刀,不需要有自己思想,你可明白?”锦丰郡王提点,方承嘉心悦诚服接受。
稍微敲打了方承嘉两句,锦丰郡王现了笑颜:“放心,此次,杨家很很惨的,至于小六和庆瑶”锦丰郡王微微摇头:“他们毕竟是陛下的血脉。”
这意思就很明白了。
方承嘉也没想过,一次就能让隆安帝把六皇子一系打落尘埃,何况,还有姚少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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