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也会别人而停下自由的脚步,若那个人是草原的勇士,她当然会去勇敢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就算她喜欢上,是大靖朝的其他人,她也会勇敢的表达自己的倾慕,草原的女儿,从来都是这样直率的。
可是心底那个人,是沈采苡曾经的未婚夫婿。
她喜欢沈采苡,不想要因为这个,和沈采苡之间有了芥蒂,从不识愁滋味的草原明珠,如今也懂了什么叫做为难。
而且,就算是沈采苡不会有芥蒂,可父汗,会让她留在大靖朝么?
若方承嘉乃是宗室子弟,尚且有可能,可偏偏方承嘉乃是一下官,官阶还不高。
娜仁托雅为难急了,忍不住长叹出声,侍女安慰她的话,她也没听见,还是侍女推了她一下,娜仁托雅才猛然醒神:“怎么了?”
侍女长叹:“可汗问王女,可还想要买些什么带回去?可汗让您赶紧说,若等启程了,便来不及了。”
“我没什么想要的,让父汗看着准备吧。”娜仁托雅这会儿可没心思想这些,她挥挥手,让侍女随意。
侍女去回了合布勒,合布勒大为惊奇:“娜仁托雅竟然什么都不要?”
“嗯”他沉吟片刻,问侍女:“她是不是想着半路上,再差遣人回来,你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
侍女再去传话,却听见屋里传来娜仁托雅“啊啊啊”的叫声,外面守着的人是礼部遣来的婢女,此刻面色不安,见到娜仁托雅贴身侍女回来,急忙上前回禀:“王女不知道为何,心情不好,奴婢进去询问,然王女却把奴婢赶了出来。”
侍女让她们不要担心,她走了进去,就看到娜仁托雅正在用拳头捶着枕头,一脸烦躁模样。
“王女”她知道娜仁托雅心事,劝说道:“其实您不必如此忧烦,奴婢观燕王妃十分豁达,并非小肚鸡肠之人,您何不把事情和她说了。”
“说了又如何,父汗也不会允许的。”娜仁托雅烦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当然,午饭和晚饭,还是吃的很香的。
总要吃饱了,才有心情继续。
晚上,娜仁托雅睡不着,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侍女从小跟着娜仁托雅,娜仁托雅学汉学一点不认真,倒是侍女学得比娜仁托雅强一些,虽不能吟诗作对,倒也会念一些诗词。
如今瞧娜仁托雅模样,侍女只能想起一首: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恰恰如娜仁托雅此时模样。
侍女摇摇头,此事她不好劝什么。
第二日娜仁托雅起来时候,有些憔悴,合布勒瞧着,更加吃惊:“你便这般舍不得大靖朝的珍馐佳肴?”
“父汗!”娜仁托雅好气啊,她正烦着呢,父汗还取笑她,“再也不喜欢你了。”
合布勒哈哈大笑,笑完,关心询问:“我的小彩霞,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和父汗说说?”
要离开了,他也很忙,所以才刚发现娜仁托雅的异常。
“没什么。”娜仁托雅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吃完饭,她也没出去,就回了自己房间。
合布勒皱眉,叫来侍女,询问:“娜仁托雅到底怎么了?”
侍女不敢隐瞒:“王女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了,对方乃是大靖朝一小官,王女知道您不会同意,所以不愿意说出来让您烦忧。”
“是哪家的小将?”合布勒有些好奇询问,不过他也知道,十有,隆安帝不会让草原上的王女,嫁给大靖朝的将门之后的,毕竟,谁也说不准将来双方会不会有冲突,甚至大靖朝强盛之后,会不会想要把草原,变成大靖朝的一个州郡。
“非是哪家小将,是一位文官。”侍女说出方承嘉名字,合布勒闻言,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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