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妃不敢指望,夫妻还是同林鸟呢,何况姚湘汀还未曾和六皇子成婚。
杨德妃又软言哄了隆安帝几句,发现这些话,不想是以前管用了,她心底忍不住担忧,不过掩饰的很好,只见一贯得隆安帝喜欢的模样。
气氛越发好了。
范公公却忽然出现在门口,低声呼唤:“陛下。“
“何事?”隆安帝拍了拍杨德妃肩膀,让她莫要多思,好好休息,之后便走了出去,陈胜询问。
范公公低声道:“陛下,穆昭仪有事请见。”
穆昭仪是个很伶俐的人,或者说,这宫里能过得好的,不管是瞧着温柔的还是瞧着妩媚的,内里都是伶俐可人的。
这种人,一般不会在隆安帝与别的妃嫔在私下相处时候打扰,或者是遣人请隆安帝过去,因为这种方式,争的实在太浅白,便是成功了也没什么好处,若是失败了,那就更是把脸都丢尽了。
穆昭仪不屑于如此,便是隆安帝去了比她份位低的妃子宫里,她也不会如此做。
范公公也是知道穆昭仪为人,才肯在隆安帝与杨德妃独处时候,前去打扰的。
穆昭仪正站在永华宫外,见到隆安帝出来,急忙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免礼。”隆安帝伸手扶起穆昭仪,“爱妃何事来的这般着急?”
穆昭仪压低声音说道:“是有些事情,臣妾实在是不知道真假,故而只敢回禀陛下,请陛下定夺。”
其实事情未必有这么紧急,非要在隆安帝难得来看杨德妃时候打扰,穆昭仪只是受够了杨德妃压在她头上的感觉,好不容易隆安帝对杨德妃淡了下来,决不允许杨德妃再次翻身,故而才急匆匆前来。
一是打断杨德妃和隆安帝的相处,二是把可能让杨德妃万劫不复的把柄,送到隆安帝的手上。
隆安帝知道穆昭仪稳妥,并未怀疑,只询问:“有事直说便可。”
穆昭仪心底,根本不像是面上那般的平静,她恭敬应了是,与隆安帝说道:“此事有些匪夷所思,还请陛下莫要急切下定论。”
隆安帝点头,穆昭仪才说到:“臣妾宫中有个叫新凤的宫女,乃是平津人士,杨姐姐宫中有个名唤桃青的宫女,也是平津人士,今日里,那桃青找到了新凤,说有杨姐姐意图谋反、毒害陛下的证据要回禀。”
“新凤虽然觉得桃青乃是危言耸听,然事关陛下安危,便是危言耸听,臣妾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便亲自见了她,试探审问后,发现桃青说的,可能是真的,臣妾心有些乱,故而急匆匆来见陛下,剩下事情,还须陛下定夺。”
隆安帝不信杨德妃敢如此做,但穆昭仪也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反而向来稳妥,既然她已经亲自问过,那这事情
隆安帝见到了桃青。
桃青对上隆安帝的时候,紧张颤抖,回话时候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但桃青的意思,隆安帝听明白了。
桃青祖上并非一直是做壶的,而曾是墨家传人,只是如今崇儒崇佛,其余百家尽皆没落,故而墨家真正精华的东西,如机关阵之类的,桃青家中已经失去了这些的传承,但一些机巧的玩意儿,例如鸳鸯鸩壶、鲁班锁等等,却传承了下来。
桃青十岁时候,家中被土匪冲入,一通劫杀之后,父母兄弟尽皆丧命,只有住在舅舅家的桃青逃得一命。
家破人亡之后,桃青被舅舅家收养,后代替舅舅的女儿进宫为宫女,被分到永华宫做洒扫宫女,因为手脚利落、性子稳重,如今被一个大宫女带在身边,专管杨德妃的器物。
第一次做清点时候,桃青便发现了家传的鸳鸯鸩壶,但是桃青不敢声张,毕竟杨德妃实在是太受宠了,桃青觉得,便是告诉了皇后,皇后也不一定能够奈何杨德妃。
毕竟杨德妃只是把壶收藏着,却没有拿出来用,她大可推说此乃别人献上,自己并不清楚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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