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嘉为娜仁托雅的心意感动。
他知道娜仁托雅是诚心诚意的,但依然还是拒绝了娜仁托雅的提议。
因为祖母,他已经辜负过一个好姑娘的期待,并不打算再把另一个好姑娘所期待的大婚,也沾染上不吉利的色彩。
何况,祖母也难以救回。
娜仁托雅急得跳脚:“我喜欢你呀,所以我不介意。”
方承嘉看着她,最后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娜仁托雅的头:“回去吧。”
娜仁托雅见方承嘉不为所动,最后只能依依不舍回去。
郑氏当晚却忽然醒来,精神也变得很好,看到方承嘉,高兴说道:“你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郑氏之前便休克过,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如今更是在结巴上,带上了含糊,说一句,口水还会不停的流下来。
方承嘉并不为郑氏的忽然好转而感到欣喜,反而眼眶一热,热泪滚滚:“祖母”
郑氏大约也感觉到了什么,她其他的不说,只哀求方承嘉:“祖母是看不到到你娶妻生生子了但一定要要找个伴留个后后啊”
将死之时,郑氏唯一挂心的也就是这个了。
“你放心,孙儿已经有了意中人,会请陛下赐婚,风风光光把您的孙媳妇娶进门的。”方承嘉郑重承诺,郑氏满是褶皱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哪哪家家姑娘?”
方承嘉知道郑氏希望自己娶个身份高贵的妻子,他避重就轻:“是位很受宠爱的宗室女,锦丰郡王牵线的。”
巴尔思部非常受宠的王女。
“好!”郑氏一听,兴奋喊了一声,瞬息之间,没了呼吸。
方承嘉握着郑氏垂落的手,痛哭失声。
之前方承嘉供职缉事处,得罪了许多文臣武将,故而郑氏的身后事,很是冷清,会上门祭拜的,只有寥寥数人,许多人别说人去了,连礼都不屑送。
沈家人不喜欢郑氏,但是对方承嘉却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李氏知道方承嘉与方家本家关系冷淡,郑氏又去的突然,方承嘉年纪不大,郑氏的身后事,怕是无人能妥帖操持,李氏与刘氏商量一番之后,李氏出面,主持起了郑氏的后事。
因着李氏的操持,郑氏的身后事,才没有变得一团乱,总算是妥妥帖帖办好了。
待得郑氏出殡时候,沈家还设了路祭。
燕王则是想着沈采苡。
沈采苡和方承嘉青梅竹马,以燕王看来,即便是经历过方承嘉的退婚事情,沈采苡对方承嘉,也是没有怨恨的。
她后来虽然很少与方承嘉有联系,但是这并不代表在她心中,已经把方承嘉完全忘记,恰恰相反,她心底,依然与方承嘉十分亲厚。
虽然心底不痛快,然而想着沈采苡若是清醒,看在方承嘉的面子上,必然会上门祭拜,所以燕王看在沈采苡面子上,去方家吊唁,并同沈家一样,为郑氏设路祭。
郑氏出殡后,方承嘉得到消息,说庆安公主高热已退,从昏迷中醒来了,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发现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后,庆安公主几欲癫狂。
方承嘉听完,容色淡淡。
那是她该有的报应。
郑氏过了头七之后没几天,新的一年如期而至。
这一年,普安寺并未如同往年一般开山门、点香敲钟,而是闭门谢客,隆安帝什么都没说。
燕王震惊之外,心底存着的那种“圆空大师很快便能制住活佛、并抽出手救醒沈采苡”的侥幸,破碎无疑。
正月初一的大朝会之后,燕王求见隆安帝,跪与隆安帝膝前,求隆安帝能允许他出征塞北。
面对沈采苡的昏迷状况,他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他无法忍受。
既然活佛有圆空大师制衡掣肘,如今他需要打败的,便是吐蕃和胡蛮的联军,燕王坚信,只要自己能打败胡蛮,一定程度上,也是破坏了活佛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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