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进房间里,阳光满屋。病房里的池小荷蜷缩在墙角,两眼里满是血丝,满面憔悴。身子紧紧蜷缩成了一团,仿佛只受伤
的小兽。鬓发凌乱两眼无神衣服也有些散乱,这副样子落到外人眼中,肯定相信她被宁立言折腾了一个晚上。
由于担心小日向派人监视,昨天晚上池小荷只能住在宁立言的病房。虽然身体没受到侵犯,但是让她堂堂大小姐当了一晚上听
墙角的大丫鬟,还要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同样让池小荷濒临崩溃。
她心里清楚,宁立言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不露出破绽,但也是为了给陈梦寒出气。自己骂了她一句,这个男人便要用这种办
法收拾自己,让自己难过。
从小到大,池小荷从未曾吃过这等裤头,更不曾想到一个男人居然会为一个交际花出头为难自己。按说她应该恨这种不知天高
地厚的男人,可是看着宁立言拿出短刀割破手掌,让鲜血滴到雪纺手绢上的样子,池小荷心里又泛起阵阵感激之情。诸般情绪
搅在一起,让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应该感谢他,这是做人的根本。但是话在喉咙里,又说不出来。这个男人不是个圣人,也不是个君子。可是他宁可要陈梦
寒那种女人,却不肯碰自己。再联想到付觉生对陈梦寒的态度,池小荷有些拿不准,宁立言到底是人好,还是自己真的比不上
陈梦寒。
“做戏做全套,梦寒你帮帮她。”宁立言吩咐着。
满面羞涩又难掩得意的陈梦寒对池小荷说道:“池小姐对不起,我要冒犯了。这也是没办法,这就像我们演出前的化妆一样,都
是必要的手段,你别当真。一会你要演得像一些,若是让尚旭东看出破绽,就前功尽弃了。到时候立言固然要暴露,你自己也
要吃亏。”
她说着话,来到池小荷面前,亲自动手把她那本就有些凌乱的得发髻弄得散乱不堪,如同被暴风雨摧折的娇嫩花朵。望着镜子
里的自己,池小荷也承认,这个扮相算得上天衣无缝。怎么看怎么像已经遭了毒手。
陈梦寒如此用心,到底是为了帮自己,还是借机泄愤,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冷笑,却又说不清楚。
天亮之后,尚旭东必然上门来验收成果。一想到这一点,池小荷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如果露出破绽,或是宁立言的计划失败,尚旭东那条恶狼绝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尚旭东的外表
堪称英俊倜傥,可是他那马贼的身份以及看自己时那种丑恶的目光,池小荷只要一想起来,就感到阵阵恶心。
即便力行的上级一再强调,她的牺牲是为了抗日大业需要,和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烈一样光荣,她还是无法忍受被那个出身低贱
的恶心男人占有。在心中忍不住拿尚旭东和宁立言做个对比,若是那件事不能避免,她宁愿那个男人是宁立言。起码那还是个
好人家的子弟,不是个土匪。
她又有些后悔。如果昨天自己豁出去,或许现在就不必那么害怕。
心中患得患失,加上对命运的担心以及一晚的精神摧折,池小荷坐在那两眼发直表情呆滞。配合上她憔悴的脸sè,和松散的发
髻,小日向进门之后看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
“道喜,给三弟道喜啊。池小姐也犯不上如此,这点事想开了也没嘛大不了的。你们新女性讲究自由,别像个小脚女人似的矫情
。再说你是大家闺秀,我们宁三少也是富人家的子弟,你们算是门当户对。这也不算是辱没了你吧?”
宁立言咳嗽一声,“人家是个大姑娘,不是侯家后的条子,你说话讲究点。小荷你先出去坐会吧,我和尚先生谈谈。”
看着她的背影,小日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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