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这些,他是看不惯的。至于他为什么会联合蓝衣社想要动你,则是因为普安协
会的关系。他以为你真的加入了这个日本人成立的机构,所以对你动了杀心。”
“闹了半天,廖伯安竟是想要锄奸?”宁立言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和廖伯安的立场一致,但是却成了生死对手。“这么说,我
们两个现在是私人恩怨?”
“没错。打了你一枪的刺客,我也访查出了点眉目。那个人叫聂川,是租界里有名的杀手,只认钱不认人,手上有些真功夫。而
他除了杀手还有个身份。”
“什么?”
“廖伯安的学生!聂川是巡捕出身,廖伯安在英租界警务处搞警察培训班,聂川是优秀毕业生。”
“怪不得呢。这个人行刺之后那么难抓,整个天津卫都快翻个底朝天没找到人,原来是被廖伯安保护起来。”
乔雪哼了一声:“他现在自身难保,这个姓聂的早晚要抓出来,我亲手给他一枪。让他也尝尝滋味。”
宁立言道:“就算廖伯安被迫去职,也未必轮得到我接手。我的年纪太轻了,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极限,起码也要历练些年头,
才有可能提拔。”
任何一个政府对于公务人员的任命c提拔,都有一套成体系的规则。英国作为老牌强国更不例外。
一个人的能力并不能直接和地位挂钩,必须参考年资c任职经历以及本身的年龄乃至家庭情况来综合考虑。这种用人方式并没
有什么可诟病之处,如果不讲任何规矩随意提拔,整个官僚体系都可能陷入瘫痪。
宁立言终归是大宅门子弟,对于这套规矩心知肚明。即便租界的行政规则不如英国本土严格,但也有章法可循。
易地而处,自己要是总领事,也不会让一个小年轻成为华人副处长。一帮上了年纪的老华警在那,哪轮得到自己?
“事在人为,现在属于非常时期,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乔雪笑得像只小狐狸:“英国怕日本,南京怕英国,这是事实。可是英国
人又不想承认这丢人的事,想方设法要维持自己的虚荣,就只好让中国人吃苦挨骂。警务处的华人副处长要负责和日本人接触
,英国人自己反倒不出面。华人的权力就那么大,既不能损害英国与日本的关系,又必须维护英国尊严,这种事哪是那么好做
的?不管怎么干,实际都不落好。日本人又是出名的混账,和他们打交道不但尊严无法保全,生命也有危险。这个岗位就是个
烫手馒头,有人想吃,也有人不想沾边。那帮高级警员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能捞个盆满钵满,并不都想去做这个受气的副处长。
有几个想争的,也未必争得过我乔雪的丈夫!”
乔雪的眸子放光,好象是正在发号施令的将军。“真正能影响这个岗位的,第一是英国人,其次是廖伯安。为了保全他的体面,
这次是按照退休办理的退职。按照租界警务处规定,他有权推举一个人接替他的职位,这个推举不能起决定作用,却足以让一
个人出局。”
“被一个蓝衣社的眼线推举,英国人自然就不会允许这个人接管警务处。若是老廖把我的名字写在推荐人名单上,那就好玩了。
”
“所以你不能在这里等,得活动起来。该如何跑门路疏通关系不用我教你,总之这个位置一定要拿下来。警务处的华人副处长,
等于是租界里所有华人警探的皇帝。即便不能真的让他们俯首帖耳,起码也要对你礼让三分。这个职位落到不合适的人手上,
对我们的事业就会造成无穷的麻烦。再说我的丈夫怎么也要有足够的身份,否则我凭什么嫁给你?”
宁立言的手在她腰上用力:“我当不当副处长,你都是我老婆!不过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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