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翰神秘一笑后,说道:“我们现在东征所遇到的困难就是翳魁单于在西面占据折罗漫山,拖延我们的兵力的同时,还时刻有被翳魁单于放开折罗漫山防线,引外敌入侵的威胁,再者则是怕西面那些原本战做一团,互相厮杀的部族势力,在姚襄的谋划串联下,重新聚为一团,共抗我们安西,不止不能让我安西渔翁得利,反而还会成为我安西东征路上的绊脚石。”
“但在我看来,只要大都护放那翳魁单于一马,允许翳魁单于带着他在折罗漫山的那支被截断退路,只能困守折罗漫山的孤军回东面的酒泉郡,与秃发纥那联合就可以了。”
李铮有些明白过来,但他还是不解的问道:“如果真能与翳魁单于达成协议,自然是能够安然收复折罗漫山防线,再无北方游牧部族大举入侵之事,但为何放翳魁单于全军过玉门关,到东方与秃发翳魁部汇合后,能杜绝秃发部与南安羌部化干戈为玉帛,结盟共抗我安西之事,如果不能,那不是纵虎归山,直接增强了敌人的实力吗?”
米思翰说道:“因为如果真要破坏南安羌部要与秃发部之间的化干戈为玉帛的话,现在我们安西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能阻挡这一次结盟的只有靠秃发部与南安羌部自己,当然还有与南安羌部一起,同样仇视秃发部的河西回鹘人。”
米思翰没有等李铮等安西将领相问,而是自己立即解释道:“我说的那个能够阻扰他们议和结盟的内部因数,就是他们两部族内那些老臣老将。”
立即有安西将领疑问道:“那些蛮族中的老臣老将真会捣乱吗?要知道那可是关于他们部族势力生死存亡之事,是不能有任何差错的,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将老臣,他们应该明白合则利,分则败的道理。”
米思翰这次没有那么自信了,但他还是说道:“我无法保证这些老顽固一定会出来作乱,破坏秃发部与南安羌部间的化干戈为玉帛,但我可以保证有这群从少年时就互相仇视对抗,子孙多死伤在对方手里,相互照面都血红双眼的老顽固,即便不会破坏那议和结盟,也必定是会将这场谈判拖延许久的,只要我们安西操作得当,不表现的那么有东扩的n,给秃发部和南安羌等部族势力太多压力的话,他们的议和同盟的谈判一定会拖延良久。”
安西众将听了米思翰的论调后,俱是露出将信将疑之色,但拥有两世记忆的李铮却是笑了起来,说道:“人越老越糊涂,人越老也会越顽固,历史上因为这些老糊涂老顽固出来兴风作浪,弄得国破家亡不在少数,所以米思翰的计策,或许真不能完全破坏秃发部与南安羌部和回鹘人之间的联合,但肯定是能拖延足够的时间,足够我们安西养精蓄锐,安定好新收复的土地,安抚好新的领民,重装军队,而后再对东方发动势若雷霆的进攻。”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放翳魁单于的西面军一马,让他们与东面军合流,难道东面军中就没有大都护所言的老顽固老糊涂,不会破坏那议和同盟谈判。”立即又有安西将领提出疑问。
米思翰说道:“当然也是有的,但他们缺乏一个领头人,这些固执糊涂的老臣老将一般都是翳魁单于亲自任命的,被翳魁单于所倚重和信任,如果他们一旦闹起来,没有其实也算老人,也同样糊涂固执的翳魁单于在,他们是无法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的。”
“现在秃发部东面军的领头人是秃发纥那,还有在玉门关之战后逃往东方的翳魁单于第三子秃发翼建,那秃发纥那虽然已经有所谓的秃发部和河西第一名将之名,但其实也只不过有三十多岁,而秃发翼建三十岁都没到,都是年轻人,他们不像老人那样暮气沉沉,执着于过往,如果由他们两个年轻人来主导东面的秃发部势力,很有可能与同样年轻,同样锐意进取的姚襄达成和平同盟条约,倒是就是东方秃发势力中那些老人出来作怪,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们没有主心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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