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也不含糊,下了马不由分说地便要绑了长欢三人。
星野妍子自然不会任他们胡来,立刻亮出仅剩的一柄飞刀,护在长欢身前。
俊喆背着江愁眠不便动手,且认为没有必要,于是开口向江枫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们是在救她。”
这话倒是给了星野妍子启示,她知道自己这一柄飞刀很难对付这么多持械的土匪,于是立即闪到俊喆身后,将飞刀抵在昏睡的江愁眠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若想让她活命,就让开!”
长欢没有说话,看着江枫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愁眠说过,她爹抢了鲍叔臣的枪支想组建一支正规军队,那为何他和身边的手下都还用着刀剑这些冷兵器?是他们不会用枪,还是那批枪出了什么问题?
江枫目光如刀地从马上下来,拨开手下走到长欢三人面前,脱下身上的熊皮大氅,连着手里拿的鞭子和身后背的亮银枪都交给了身边一个弟兄。
方才他穿着那身熊皮大氅,整个人看起来肥胖墩重,可这一脱衣服,才发现原来是个精壮如牛的汉子。两条手臂像坚固的石碾一般粗壮,结实的胸膛将衣服撑得满满的,依稀可以看出肌肉的轮廓,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
江枫拍了拍手,对星野妍子说道:“你这女子胆色倒是不差,咱爷们自然不会欺负你一个小娘子。来,我同你较量较量,旁人都不许插手。若你能胜了我,我就放你们走;若你输了,你们仨都得听凭我处置!”
星野妍子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道:“你要知道,我这一柄飞刀对付不了你们这一群人,但是对付你一个可是绰绰有余。只要我一翻手腕,你的脑子可就开花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寻死路,快放我们离开,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女儿。”
江枫哈哈大笑起来,反问道:“你的飞刀淬毒吗?”
星野妍子嗤笑一声,答道:“无需淬毒,便可毙命。”
江枫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就用嘴接下你这一刀,如何?”
星野妍子柳眉倒竖,一双玲珑的杏眼此刻瞪得目眦欲裂。她的飞刀从来例无虚发,怎能容忍别人轻蔑她这引以为傲的技艺?因此愠怒地啐道:“狂妄!等会儿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来罢!”
说着,星野妍子的飞刀离开了江愁眠细白的脖颈,移到自己眼前绕了一周,然后又将手背到了身后。这样做是为了让对方看不到她出招的那只手——方才她是右手持刀,但其实她的左手飞刀更为厉害,也更出其不意。
江枫吩咐身后的手下都让开,以防伤及无辜,然后自己摆出了一个防卫的动作,说道:“放马过来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长欢突然走了过来,站在两人中间,开口说道:“等一下!”
江枫和星野妍子皆是一愣,众人也纷纷看向这个方才一直一言不发站在最后的“少年”。江枫打量着长欢,发觉“他”身上撒发着一种凛然天成的霸气,虽然身体瘦削感觉弱不禁风,不过却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似乎天生就是要凌驾他人的。
“你有何事?”江枫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气场并不如长欢足,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两个气场过强之人是很难在最初产生惺惺相惜之感的。
长欢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必要弄个你死我活。妍子,先放下刀。”
俊喆奇怪地看了长欢一眼,他还不知道小姑姑身边的“娉婷”一直是星野妍子假扮的,所以听她叫“妍子”感觉很诧异。
星野妍子知道长欢定是另有成算,于是垂下握着飞刀的手退到俊喆身边,但身体依然防备着,随时准备将飞刀架到江愁眠的脖子上。
江枫好奇地觑着长欢,问道:“此话怎讲?你知道我是何人,就敢说什么‘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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