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封彦的手臂上,眼前一片漆黑让我莫名觉得心安,有时候看见的太多了,反而心不静,乱如麻。
“我们去哪”我问他,这一路上几个人相对无言静的可怕,如果我再不出声简直要抑郁死。
“回苍南。”封彦回答我。
“楚临江,梅花落呢?”
“也回。”他平静地回答我。
我心里这才放松些,大家一起回去才热闹,就两个人在偌大的山里也是蛮寂寞的。
许久,还是没人说话,我轻咳“怎么这么安静啊”
“师父,你心还真是大,我们要愁死了,你自己又医治不了自己,你眼睛怎么治啊!”楚临江嘟囔道,这一路上我是看不到,但是封彦和梅花落都看在眼里,这个话痨的孩子安静的不像他,每每想和我说却不知怎么开口,害怕让我伤心,直到看我没什么反应才敢问。
“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我不是还有我师父吗?”我向他笑,楚临江撇撇嘴,当然我是看不到,“师父的师父不知道在哪,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来呢”突然一个声音卡在这里。
“师父”我两眼放光不应该说两眼,应该是心里放光。
封彦向前看去,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前面,拄着拐杖面容慈祥地看着他。
“师父啊师父!你过来看看我的眼睛,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治好!”我心里这个开心啊,我师父是谁,那可是神医啊,有什么是神医不知道的呢?
师父走了过来,“先回去,到了再说。”封彦看着他,师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回到了苍南山的那个小屋子,熟悉的野草味道包围着我们,我被放在床上,听到了师父走了过来,我开始乐“师父啊,你快看看。”我把头向他那里凑。
师父小心将我眼睛上的红布揭掉,本秀气的眼睛上却血泪一片,师父心头抖了那么一下,这个场面不能不让他想起七甘去世的场景,他手掌中出现白烟,覆了下来在我的眼睛上游走。
眼睛上的血迹都消失不见了,他轻轻扒起我的眼皮,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眼仁。
封彦拳头紧紧攥起,楚临江狠狠锤墙深叹却不敢太大声,他看向旁边的梅花落,不料他正好迎上他的目光,眼睛里面更多的是淡定。
“徒儿啊,可治。”师父凝眉,屋子里所有人心情都放松了些。
“怎样治”封彦着急地问。
师父盯着封彦看了看“我不知道。”封彦急了,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师父,现在辰儿这个样子我们和您开不起玩笑,不是说可以治吗?如今问您怎样治,您却说不知道。”
“封彦,别和师父那样说话。”我赶紧打住他。
“可以理解,但是听我说完,我是不能治,有一个人可以治,是你师父。”
“师父”
“你师父逢时有办法治疗煞气所攻的病症。”
“可是”封彦却眼中变得慌乱。
“怎么”梅花落在一旁问。
“师父,他在哪我也不知道。”封彦咬着牙,眼中悲伤地看着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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