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南侧的高坡上,少年坐在草地上,中午的阳光洒落下来,暖洋洋,冀依云远去的背影,穿过驻地的木屋,汇入密密麻麻的看台人群。
谷中心的五座擂台如此渺小,就如同摆在桌上的五个碗碟,就像一场盛宴,所有的粉墨登场不过是一道道菜肴。少年突然萌出这个想法,是的,就是一场盛宴,不过推杯下箸者究竟是何人?
当不知道对手在哪里,不知道对手在想什么,才会让人焦躁不安。如今得知紫杉明日的行动安排,心中不由得心中大定。
想想这些日子,几乎片刻不得闲,每日往来奔波,应对杀手c布局书院c解救小妹c教导弟子c击杀金阳c追踪紫杉c窥破虚空c寻找宝藏c舌战智梧c斗法慧文c并吞九幽c朋友交往c角逐慧岸,还有上台比试一件件,一桩桩接踵而来,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已是心力交瘁。
这一天半的时间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少年难得地仰面朝天躺在软软的草地上,看着蓝天上流淌的白云不知不觉困乏睡去,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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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繁华的镇子,少年随熙来攘往的人流漫无目的向前走,看着鳞次节比的店铺,来到一处挂着‘大鸿米店’招牌的店铺前,看到一个奇怪的事:原来坐在米店前椅子上的老板,猛然站起急匆匆地走进米店,将半簸萁米散在地上,又命店伙计扫起来放在米店的一角。
这是为何?少年驻足在不远处观望。
不久看到一位衣着邋遢,头发胡须蓬乱,满脸污垢的乞丐混在人群中蹒跚走来,手里举着一只巨大的破碗正在行讨。
那名乞丐路过,米店老板招招手,喊住了乞丐,将簸萁里的土米倒进那只破碗,厌恶地挥挥手,那名乞丐瞪着一双浑浊迷茫的眼睛,竟然行了一个标准的儒门弟子的见师礼,然后颤颤巍巍地走了,离开前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傻兮兮地笑了笑。
少年觉得好奇,看着混入人群的背影问那名米店的老板:“请问老板,既然接济那名乞丐,为啥不给他干净的米。”
“少年郎,你懂什么,不买米别在这里碍事,走走,走!”老板不耐烦地道。
少年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离开了。
第二日,少年又来到那条街,躲在米店的斜对面,看到那米店老板还是坐在门口晒太阳,远远的那名乞丐又蹒跚而来。
结果相同的一幕又发生了。那名乞丐接过米,依旧行了一个弟子礼。于昨日不同地是乞丐并未立即离开,四处找寻,一脸的困惑。当发现少年的藏身之处后,傻兮兮地笑了笑,然后蹒跚离开。
少年不觉好奇,起身跟在那名乞丐后面,看看那名乞丐住在哪里?怎么吃这碗混杂泥土的生米。
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这个刚才还是热闹繁华的镇子似风沙一样,被狂风吹得干干净净,眼睁睁地看着那名乞丐向自己伸了伸手,就被狂风吹散,如烟一般
少年恍然醒来,日头已经偏西,自己在草地上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刚才的梦好奇怪,突然觉得那名乞丐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少年晃了晃脑袋。米店?老板?乞丐?究竟代表着什么?那是未来的一种暗示?
哎,难得清闲,别费神了,便不再去琢磨那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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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日光更舒服,看着天上徜徉的白云,蓦然想起一句:人生如云,纵使凭高处,进退不由己。
自己已经来到这片天下,究竟是做云,随波逐流呢?还是做风,尝试改变云的命运?
或者,坐看风云变幻,成为一个局外人?
真不想起来!如果雪儿在那该多好,雪儿离开二十多天了,不知过得怎样?自己与宫元枫算是暂时和好,宫元枫应该不会难为雪儿,等这边事结束后,就去一趟南华宫,说什么也要将她请回来,哪怕在那个老巫婆的牌位前下跪也认了。
不知道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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