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姬夜灼这话似嘲讽又似感慨,看蓝凌云的眼神多了几分狐疑,“你可曾记得,你何时服用过药物?”
“不曾记得。”蓝凌云摇头,脸上划过一道失落的神色,“我要是知道,我也不需要让蓝玉时刻保持着那种癫狂的状况。”
姬夜灼也跟着沉默了,从玉堂之前所带来的消息,她得知蓝玉和蓝凌云是一对兄妹,感情十分之要好,自从蓝凌云发现蓝玉那种癫狂到极致,为了四方堂不顾性命安危的忠诚时,心底绝对的不好受。
也不难猜测出,蓝凌云愿意如此忍辱负重,装扮成还是对四方堂有着癫狂的死忠的辛酸,为了保护自身,也为保护亲人,他不得不为之,如此就这样好几年下来了。
“在四方面多年,又是时刻跟这些人待在一起,有时候连我本人都混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留在这里。是因为对四方堂的忠心,还是为了保护自身。”许是多年来如此多的事都有他一个人肩负着,又没有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那种矛盾又纠结的心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现在如今,他遇到了姬夜灼,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方成了他的哭诉对象,一个朋友来诉说心事。
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得不说蓝凌云的心里头舒服了不少,可还是十分的矛盾,一只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难堪之事,啪的一下捂住了一整张脸,以免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看到他的失态。
蓝凌云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跟姬夜灼诉说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就连他的心里想法都毫不犹豫的倾诉出来,至于姬夜灼嘛,则是没有出声打搅他,仍由他就这样把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蓝凌云说完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两人保持着诡异的沉默,他正欲说些其他事转移话题,就听见坐在自己面前,素来优雅又温润如水的少年开了口:“都说完了?”
“嗯”
“心里舒坦了?”
“还不错。”
“四方堂你可要把它一锅端?”
蓝凌云没有了方才的颓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寂的杀意,“我若不想四方堂消失于此,又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同你合作?”
姬夜灼摊手,得,她问这个完全就是多余的。
“你可有什么计划?”蓝凌云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姬夜灼胆敢如此大胆的跟他合作,心中必然有着一定的计策,可谁知
姬夜灼无辜状:“没有。”
蓝凌云:“”现在跟这个家伙拆伙还来得及么?
姬夜灼又打了一个响指,刚刚出去了没有多久的倒霉男人玉堂又被姬夜灼叫了进来,这一会儿玉堂的脸色都有着几分忧郁之色,小少爷这脾气当真是有些古怪,他才刚刚出去没有半盏茶,就又被叫进来了。
“怎么?你有意见?”姬夜灼冷冷的斜睨了这个难得把表情表现在脸上的男人。
玉堂肃然起敬:“不敢!能为小少爷办事,实属属下荣幸。”
脸上虽然还是冰冰冷冷的,可眼底还是快速的闪过一道浅淡的笑意,被一直注意着她的玉堂捕捉到了。
于此,玉堂终是吁了一口气,只要姬夜灼不生气就好,自家爷所留下的锅,不好处理啊。
“你可能查的出几大长老所要前往之处?”姬夜灼修长又白皙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脸色看不出半分情绪,只能从她那一双如深渊般深不可测的眸子看出了那藏在最深处的惊涛骇浪,狂风暴雨。
此时的姬夜灼浑身的气质骤然间一变,不再是那一个优雅如猫咪,温润如水的气质,就像是沉淀多年终究出现在世人眼中的墨石,散发着属于自身的色彩,哪怕是再普通,再不起眼的颜色,也被绽放到了极致,令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这样的姬夜灼,别说蓝凌云感觉十分的陌生,就连玉堂都是有着一瞬间的愣怔,他所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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