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华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头也肿胀难受。
“忆文。”她的声音暗哑,有气无力。
“你醒了。”回应她的却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段风华一怔,这个声音,竟然是景昱衡,“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现在正是三更半夜,他竟然会在她房里,这事传出来她还怎么做人?
“你是我的妻子,我晚上出现在你的房里难道不应该么?”他嘴上说着,却是体贴地递给她一杯茶水,然后起身去挑了挑灯芯,房中一下子光亮了许多。
段风华也没心思再与他抬杠,将那茶水一饮而尽,再看过去发现忆文竟然趴在桌边睡着了。
不,应该不是睡着,忆文这个人向来警觉,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入了她的房间也毫不知觉,更何况他还在房中走动,想她应该是被男人打晕或者迷晕了。
“你对我的丫环做了什么?”
“别担心,只是让她好好睡一觉而已,我保证她毫发不伤。”
今日白日里她受伤,段家的人都挤在她房里,他也没有机会来看她,无奈之下他才选择半夜前来。
段风华的样子有点儿疲惫,“段家有其他人受伤么?”
“除了你,谁都好好的。”景昱衡脸色似是不虞,其实他有时候并不喜欢她这种什么时候都冲在别人前面替别人挡危险的做法,因为这样对她来说太危险!
只要她置于危险之中,他就会担心。
可他也知道,这就是她,她肩膀上背负着段家这个沉重的责任,她不得不这样做。
段风华听到这个回答似乎很欣慰,她轻轻地吁了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你可知道你中毒了。”
“中毒?”段风华有些意外,“怪不得,我的伤口并不深,按理说受那样的伤也不至于会晕过去,原来是中毒。”
“好在这毒并不是无药可解。”
“唔”段风华心神放松,一时间又觉得奇困无比,浑身又渐渐虚软,也没有心力再去听这个男人又说了些什么,她觉得她的眼皮子重得很,渐渐地没力气再支撑着,只是在合上眼的时候似乎看见眼前的男子越凑越近,他的那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陷入沉睡的那一刹那,她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软软地落在自己额头上。
段李氏的房中。
段荣华咳咳地咳着,脸色涨得通红,她用手拍着胸口,眼带泪花。
自上次温病之后段如华已经养好了身子,可是段荣华却不怎么好,温病过后便得了咳症,起先只是偶尔小咳几声,没想到这几日咳得越发厉害了。
段李氏看自己的女儿咳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她抬手替她拍着背,道,“明日让那个向郎中替你把把脉。”
“我不!”段荣华撇开脸,面上浮出一丝愠恼。
自上回偷窥一事之后她就讨厌这个郎中,所以她不愿意让他替自己看诊。
“荣儿,娘这也是为你好,你这病拖着拖着就成大病了。”段李氏苦口婆心地劝着,说到这里忽尔压低了声音又道,“那景公子白日里不是承诺会给你大姐找药材么?你也知道北关这边穷得跟什么似的,这得了病,药材都不一定凑得齐,你让那郎中诊了脉之后,需要些什么什么药材便一道让那景公子去准备,他看起来非富即贵,备的定然都是上好药材,我的傻儿,别错过了这个机会。”
听段李氏这么一说,段荣华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但一提起那位姓景的公子,她的眼神微微地变了,眸中眼波流转,“对了娘,那位姓景的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只远远里看过他几眼,虽不曾近看,可是即使这样也能感觉到他的气宇昂轩和尊贵出尘。
“谁知道呢,连你爹都打听不到他的身份,不过你看他身上所穿那衣物的料子,那都是上好的锦帛,而且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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