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行此时已经平静下来,现在的他看起来仍然满身散发着贵气,仿佛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种尊贵未曾改变过。
只是,他的眼眸依旧冰冷阴沉。
“我真没想到,影哥哥,你竟然是皇族中人。”南宫灵大睁着眼睛,眼中的惊讶依旧没有退去。
她那时,只看得出来他的身份不同寻常,他衣着十分华贵,她只以为他是某大户人家里的少爷,却从没想过,原来那的他,竟是霁国的太子。
景天行扯唇笑笑,他微眯了眯眸子,打量着南宫灵,这么多年没见,她改变了不少。
他印象中的她是个小小的骨瘦如柴的女童,一张脸上可怜巴巴的,眼中好像时常含着眼泪。
而现在,她长成了一个大姑娘,脸上也圆润不少,难得的是,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五官十分标致,好生打扮一番定能倾倒众人。
这样的她,还是当年的那个灵儿么?
景天行看了她一眼,道,“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该来这儿。”
南宫灵一怔,他这是在在关心她?
“可是大皇子,奴婢身不由己啊。”
她说的也是,她一个奴婢,命如草芥,又岂是能自己做主的。
看景天行对她不甚热络的样子,南宫灵心头一酸,也说不上为什么有一股失望和失落感。
“大皇子,奴婢,这就去为你备上好酒。”南宫灵说着起身退了出去。
她不敢再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她没想过自己苦苦寻找的影哥哥竟然就是景天行,更没想过他会是被关在这儿的人。
她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心软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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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宫。
锦画宫里。
段风华正坐在桌前专注地想着事情,她手中持笔,时不时便在那笔上面画上几笔,然后再凝眸沉思。
“娘娘。”忆文轻轻地唤了一声,她说话不敢太大声,她了解,平常娘娘这样专注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她。
段风华果然没有理会她,仍专注在沉思着。
忆文也不敢再说话了,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段风华在那纸上画下作战图。
如今霁郦两国开战,娘娘自然是十分关心局势,这一个早上她都在分析边关的防守情况和画作战图,连早膳都没用,刚才忆文就是想问问她既然没用早膳,那要不要早些用午膳,可是看她这样子,显然是连午膳也不打算用了。
段风华凝眸想着霁国北关的情况,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忆文赶紧走出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吵什么呢?!”
一个小宫婢匆匆地跑到忆文跟前来,“忆文姐姐,这是菡萏殿派来的道士,说是到咱们锦画宫来作法。”
“作什么法?”
“钰妃娘娘最近总感觉肚子不适又吐得厉害,怀疑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弄她,所以太后娘娘为她请了几个道士入宫来作法将不干净的东西除去。”
忆文脸色一变,“那这些道士到锦画宫来算什么意思?他们是说咱们婳妃娘娘就是那脏东西?”
小宫婢的脸色也变了,听忆文这么一说,她也发觉了不妥。
屋内,段风华的目光从桌面上那叠纸上移开,她活动活动了脖子才走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她才走出去,便看见几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往她这儿走。
段风华皱了皱眉,那几名道士走到她的跟前来,为首的那个一拱手,道,“婳妃娘娘,小的几个正在为钰妃娘娘作法,贫道算出你这锦画宫里有克着小皇子的脏东西,请婳妃娘娘允许贫道几人在此施法术将那脏东西去除。”
段风华一脸的平静,“若是我说不呢?”
那石可玉究竟还有什么招术?为何这般阴魂不散。
“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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