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无敌的表情像是见了鬼,“偷军令符!”
他什么都偷过,可没偷过这个!
而且,这可是犯了天条一般的死罪!被抓到,那可就是灭九族的了惩罚。
不过,钱无敌也不在乎了,因为他自小就是孤身一人,他也根本没有九族可以灭。
偷军令符,这几个字听起来就莫名地刺激。
“偷谁的军令符?!”钱无敌舔了舔嘴唇,略显紧张地问,其实是因为心中感到跃跃欲试。
“郦国大将军段年华的。”
段年华?
段风华?
钱无敌稍一怔忡,这两个名字,竟然出奇地相像,就像一家人里的一对兄妹的名字。
“你该不会就是最近皇城里那户从郦国新搬来的段家——”钱无敌虽然是江湖人,可是对皇城中近来发生的大事还是有所耳闻,他也知道霁国皇城里最近有一户人家是从郦国来投奔霁国朝廷的,只是他知道得不够详细,因为他对朝廷的事根本就不关心。
段风华没有反驳否认,那就等于是默认了。
“怎么,你不敢?”
“呵!”钱无敌与她同行一段时间,知道她最擅长用激将法,“谁说我不敢!”
可每次,他还是会掉进她的坑里去。
“那得看你给我的解药管不管用!”
段风华只是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她跳下墙头,径直离开。
其实,从知道钱无敌是进行追捕的那个侠盗之时起,她就决定收他为已用,尤其是知道他中毒,她便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她想法子给他弄解药,他替她办事,公平交易。
而且,以他侠盗的能力,若是解了毒,相信他要偷得段年华的军令符,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回了房,段风华关上房门。
房里一片漆黑,她在转身之际仍是看见那坐在桌边的一抹身影。
“怎么连灯也不点。”段风华平静地语调,对景昱衡突然出现在她房里丝毫不感到意外,她取出火折子吹燃,然后点亮房中的烛台。
景昱衡的脸色并不好看,似是有些不悦。
他没有答她的话,反而是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自从那夜他一夜未归之后,之后每次住客栈他与她都会分房而住,期间,他也并没有过多地打扰她。
“睡不着,出去走走罢了。”
“和谁?”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段风华原本准备倒茶的手一顿,也不瞒,“钱无敌。”
看她说得这般坦然,他脸色却仍是没有好转,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心中醋意翻滚,“我说过了,让你离他远些。”
段风华挑了挑眉,“你也说过会让我亲自来边关手刃仇人,既然如此,那你便不要多过地干涉我。”
“这是两码事。”
“这是一回事,钱无敌他现在是我的部下。”
景昱衡皱了皱眉,“我说过,你要用什么样的人,我都可以派给你。”
景昱衡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生出这种心理,他对她的占有欲从来没有减退过,只是这些日子越近边关,他便越知道她心中的煎熬,所以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以免让徒生烦恼。
却不曾想,这样做却给了钱无敌那无赖可乘之机。
那无赖看向段风会的眼神,明显地就与普通朋友不一样,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是对她的欣赏。
沉默片刻,段风华才回道,“钱无敌自有他的用处,我与他,不过就是普通朋友伙伴的关系,其他的烦心事,我现在不想与你讨论,任何事,都请待我大仇得报之后再议论。”
“风华。”景昱衡无奈地低喃。
又是这般轻缓的呢喃,段风华身子一僵,他是知道的,她是抵抗不了他这般的柔情,这是她心中最柔软所在。
“说到底,你始终是无法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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