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开放式厨房的小吧台之上的外卖已经渐渐有些变凉了。
而摆在这些明明不可能吃得完、却还是被就在她对面的那位前辈打着电话、一样接一样的点来的外卖边上的烧酒瓶子也渐渐的空了。
那位前辈的脸上渐渐地泛起了异样的红晕。
拿起那个烧酒瓶子,将瓶子里所剩不多的液体倒进对方面前的那个她在不久之前亲自买来的杯子里一些——余光瞥到了就坐在小吧台的对面的那位前辈正微笑着、歪着头看着她的动作,董诗蕙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的翘了起来。
在她们头上那盏正散发着光芒的暖色灯的照射下,她的心境也渐渐地变得温暖平和了起来。
就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从坐在了这个小吧台边的椅子上开始,这位前辈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话来。
然后她就这样听着他一边喝酒,一边对她讲述着当*他做练习生的时候种种往事,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从那些在枯燥乏味的练习生生活中、偶尔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开始,一直讲到他当初差一点就作为SHINee的一员出了道,再讲到当时他是怎么在哭肿了脸之后咬着牙、下决心要再拼一次......
点的那一大堆外卖**吃掉多少,酒倒是快喝完了。
就着那些烧酒,他的故事也终于讲完了。
“你看,我熬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出道了。”
“恭喜恭喜,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不像那位带来了一大袋子酒的前辈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喝了那么多酒,然而她却也多多少少陪着对方喝了一些啤酒——原本她的酒量就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让她变得更大胆了一些,亦或是在她们两个人开始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之后,让她觉得跟这位前辈变得更亲近、更熟悉了一些,她现在已经开始不再每一句话里都加上‘前辈’这样的字眼了。
“所以啊,你也肯定能出道的。”
“是吗?”
“是啊,像你这么漂亮的孩子,如果不能出道,那就是老天爷瞎了眼。”
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位把杯子里的那点烧酒又灌进了嘴里的前辈的眼神示意下,她又拿起烧酒瓶子,把里面最后残留的部分也全都倒进了他手中的杯子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怎么会想要一个人跑到国外来做练习生呢?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多苦......真是搞不懂你。”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什么大小姐。”
在听她大概讲了讲她自己的家境,也知道了她的零花钱到底是个怎样的数目之后,那位前辈很是沉默了一阵子,然后仍旧开口,坚持着要她把账算清楚。
明明已经告诉了他,对于她来说,在她最困难、最无助也最绝望的时候,能够那样无私的、真心的对待她、帮助她,那份恩情是根本无法以金钱来衡量的;明明已经告诉了他,买这些东西的钱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然而这位前辈仍旧还是坚持着,一定要把这些钱还给她。
‘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等到*底我的结算出来了之后,我立刻就把钱打给你。’
这位前辈用不容她**的语气讲出了这样的话来。
虽然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她更不希望这位前辈真的会把那些钱还给她,然而那些想要解释、想要说出来的话,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然后她就变成了他嘴里的‘大小姐’。
再然后,这位不仅坚持着要把钱还给她的前辈又提出要请她好好吃一顿饭,不只是为了感谢她忙前忙后的帮他收拾布置这间公寓,更是为了对让她在如此突兀的情况下搬走表示歉意。
于是,事情就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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